傅陵灝輕輕將孟昭玥摟住,又讓一星送南鈺回去。
隻見那微微寒冷的月光照射在青石板路上,風中搖曳著孟昭玥的衣襟。
“我贏了!”孟昭玥低聲嘀咕著。
“不,明明是我贏了!”那邊往相反方向走的南鈺嘴角帶著分不悅,手舞足蹈的。
傅陵灝無奈的歎了口氣,將孟昭玥背在身後。
背上輕輕傳來孟昭玥淺淺的呼吸聲,若隱若現。
傅陵灝隻覺得心裏一直癢癢的。
“傅陵灝,你混蛋!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孟昭玥有些哽咽的開口,眼角落下幾行熱淚。
傅陵灝隻感覺後背有些濕濕的。
回過頭望了一眼,就隻見孟昭玥已經淺淺入睡,臉頰還留著幾行淚水。
背上的衣襟已經濕透,慢慢背著孟昭玥回到秦王府,府內一派祥和,十分冷清。
想來也是,都到亥時,自然便會如此,隻聞後院的狗吠了幾聲,又奄下去。
但孟昭玥始終還是被那狗吠聲吵醒。
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如墨般長亮的束發,一陣疑惑。
“此處是何處?此人又是何人?”孟昭玥朦朦朧朧的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束發高冠,忍不住開口。
“此處是汝家,此人是汝君!”傅陵灝嘴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被孟昭玥這妙言所動。
“嗯?”孟昭玥臉色白裏透紅,臉頰兩抹深深的紅色。
傅陵灝慢慢將其放下,又輕輕捧住孟昭玥搖搖欲墜的小臉,臉色有些紅透。
聞著身上酒氣衝天,實在上頭,便隻好將孟昭玥抱入澡堂。
放好水,又加了些花瓣。
仔仔細細的將她全身上下都好好洗了個遍。
隻見孟昭玥卻昏昏欲睡,七扭八歪,傅陵灝見狀寵溺的搖了搖頭,繼續擦拭著她潔白的身子。
翌日,日曬三竿之時,孟昭玥隻覺得頭痛欲裂,頭昏眼花。
整個人渾渾噩噩,惡性難耐。
頭一陣一陣的抽著疼。
“醒了?酒王!”傅陵灝一臉邪笑,滿臉玩弄的看著眼前的孟昭玥,嘴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
孟昭玥瞬間有些羞澀,姑娘家家的昨日還如此興師動眾,招搖撞市。
後來的一切就全部都記不清楚,隻記得一個暖暖的背影將自己背回來。
此時如意端著醒酒湯,慢慢走進房間,一臉焦急的看著孟昭玥。
在孟家,她可從來沒有做出過如此出格的事情。
現如今確是這般任性妄為,居然還當著這麼多耳目之下,進了酒肆,還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若此事要是被老爺知道了,肯定得怪自己沒有看好小姐。
“小姐,你……怎麼可以去那風月之地?”如意邊說邊拿出手中的醒酒湯遞給孟昭玥。
“我……”孟昭玥被兩人一大早噎得啞口無言,隻得低垂著頭,昨日的確有些考慮欠佳。
就是想著定不能輸給情敵。
“罷了,如意,她都如此滿腹委屈了。”傅陵灝嘴角笑了笑。
“就是秦王總是如此寵溺,小姐才越來越不像樣子,又不是什麼粗莽大漢,還當街爛醉!”如意低著頭,沒底氣的憤憤不平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