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灝聞言,眉間如山峰般緊蹙,皺了皺眉,心裏掠過一絲苦澀,這廚藝又好,人美心善,又舉止文雅,實在有些讓人心煩意亂。
“想來北國太子應該是海量吧?”孟昭玥嘴角尷尬一笑,為了打破尷尬,隨口說了一聲。
而此話在傅陵灝耳裏卻如此刺耳,隻聽得那句海量在耳邊來回纏繞著。
北墨染嘴角笑了一笑,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孟昭玥,眼裏都有愛意蔓延出來。
傅陵灝在一旁,默默的拿起酒杯便往自己的杯中斟滿酒,將那刺喉的酒一飲而盡。
眉頭都要蹙成一團,孟昭玥見狀,有些咂舌,這傅陵灝可是一直酒量不佳,隨便喝上幾口,就會上頭,臉色紅成一團。
“少喝點,不是酒量不佳嗎?”孟昭玥輕輕在傅陵灝耳邊開口,嘴角上揚,一臉溫柔的開口。
“不可,即便酒量不佳,可這貴客從遠處趕來,怎能怠慢?”傅陵灝嘴角笑了一笑,明顯帶著一份不滿和挑釁。
“聽這意思,看來秦王酒量是不佳啊?”一言不發的北墨染嘴角訕笑,突然開口道。
男人之間的戰爭總是如此莫名其妙便開始,孟昭玥明顯的感覺到兩個人的中間有些火花在飄蕩。
“那……本王盡盡地主之誼,先幹為敬,為太子殿下接風洗塵了!”傅陵灝嘴角像上勾了勾,將那酒一飲而盡,嘴角的笑意如此肆無忌憚,看似是畢恭畢敬,實則是宣誓主權,喧賓奪主。
北墨染看著逞強的傅陵灝嘴角也隨之上揚,笑了一笑,一看便知傅陵灝不勝酒力,看著喝一杯酒都要眉頭皺成這般模樣,實在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想來自己在北國那可是酒量甚好,每次上戰場之前都會小酌幾杯,酒量也隨之越增越大。
況且自己從小便放蕩不羈,絲毫不被約束,便也一直在街頭遊蕩。
雖說出生高貴,可就愛跑出宮去與市井的小孩一起玩耍,並且絲毫沒有皇子的架子,甚至還有很多朋友現在還紮根於眉間。
雖一直言說自己是太子,但無人相信,皆隻知他貪玩,就愛調皮搗蛋,卻不知他乃龍體。
後來得知真相之後,甚至有幾個還心生懷疑,專門隨後去探個究竟。
“多謝秦王如此招待,那本太子也隻得回敬幾杯老酒,才能以表真誠了。”
北墨染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如此挑釁的看著傅陵灝。
自小便在民間長大,自然知道如何才能激怒人心,也知道如何應付。
可一碰到傅陵灝,就想一決高下,於他來一次對決,不論任何形式。
兩個人就這麼你來我往的笑著開口,也同樣絲毫沒有要放過對方一馬的意思,皆舉著酒杯。
頃刻間,便見北墨染還安然無恙,但傅陵灝卻已經一臉滾燙,十分燥熱。
“本王沒有醉,再把那金樽給斟滿酒!”傅陵灝惡狠狠的開口,嗓子有些沙啞,笑了一笑。
孟昭玥在旁麵不改色,靜靜的看著。
北墨染嘴角笑了一笑,一臉淡然,他可是整日遊蕩在賭場酒場的人,自然是不把這點所謂的酒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