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過後,孟昭玥主動去尋了李二丫。
輕扣李二丫的房門,孟昭玥有幾分不好意思的開口,“二丫,我們在這裏也待了許久了,期間給你們惹了很多的麻煩,實在是對不住。”
“不必,也不是你們的錯。”
李二丫紅著眼看了看孟昭玥,立刻抹了抹自己臉上還沒幹的眼淚,十分善解人意的說著。
“對不起,二丫,若不是我們來,恐怕村長他還好好的呢,是我們對不住你們一家,這些人都是衝著我們來的,若是繼續待在這裏,恐怕還會引來那些人,你們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
孟昭玥一把拉過二丫,將她抱住,並用手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孟昭玥誠信十足的說著,眼裏隱著淚水,倔強的不肯落下。
“好吧,既然如此,你們一路小心,千萬要注意,別再遇上這樣的事情了。”
李二丫身心俱疲,他們一家樂善好施,誰也沒想過會落到這樣的境地,於是她點了點頭,同意孟昭玥離開。
另外一邊,北墨染也說動了李二郎,兩人已準備妥當,隨時打算離開這裏,提前返程。
次日清晨,李二丫留他們吃了最後一頓飯,便放他們離開了。
蒙芽山村的樹木,草屋,都刻在了孟昭玥的心中,帶著那濃濃的愧疚之心。
與此同時,曝屍荒野的十幾名刺客的屍身被前來查探消息的探子看到,消息迅速傳入了北境都城之中。
“什麼?你說他們全都死了?很好,看來是我那好弟弟的手筆。”
北墨鏡一聽到自己派去的人全都死了,居然沒由來的笑了,同時,將一顆圓潤的葡萄塞入口中,一股酸甜襲來,讓他倍感舒適。
“殿下,現下該如何是好?之前回來的消息說,太子似乎在山上尋什麼東西,此刻怕是已經得手了。”
北墨鏡的門客頗有些擔憂的遞上一杯茶水,之後便頗有心機的提醒著。
“這個還用你告訴本王?派人把李義逵叫過來。”
北墨鏡又塞了幾顆葡萄,之後陰晴不定的說著。
那門客垂下頭,不敢與之對視,怕他因此對自己起了戒備之心,又受命去傳喚李義逵。
李義逵剛剛入殿,北墨鏡就將一盤子的葡萄打翻了,隻見他不緊不慢的推翻了碟子,之後看著一堆葡萄滾落滿地,這才平靜的開口,“這次這個任務交給你去,你從來沒讓本王失望過。”
“殿下放心,屬下定竭盡全力。”
李義逵低垂著眼眸,默默的應了一聲,之後便沒有任何作為了,北墨鏡擺擺手,便讓他先行退下了。
大啟皇宮中,傅陵灝守在皇上的床上,一臉焦急卻十分安靜的等著秦逸軒把脈。
見他收起了自己手邊的藥枕,傅陵灝這才開口,“怎麼樣?近日已經連續發燒了,可有什麼新狀況。”
“沒有,皇上的病情還是反複,總是高燒不退,體內朱砂淤積已久,一時間還需好好調養。”
秦逸軒一邊收拾自己的藥箱,一邊一副冰冷的麵孔不緊不慢的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