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七殿下在這裏,臣也不便多待,臣就先告退了,有什麼問題,臣還是留著跟秦王殿下說吧。”
秦逸軒麵色柔和,整個人十分溫和,看不出有什麼波瀾,可偏偏武侯就知道,他已經是證人了,若是他還留在這裏,怕是下一秒,傅陵灝便會帶著人來抓他了。
“不必!本王也探望過父皇了,該說的話也都說了,你隨意吧。”
武侯當即從床榻邊起身,輕拍了拍自己的下擺之後,十分自然的說著,沒等秦逸軒再說什麼,他便直愣愣的從前門出去了,前方守門的人看到武侯從殿內出來,驚得眼珠子都睜大了。
等到武侯離開之後,秦逸軒臉上的笑容這才僵下來,隻見他立刻撲到床邊,伸手撥了撥皇上的寢衣,發現他的脖頸處有兩個紅紅的指印,隻怕他再晚來一會兒,皇上當真會命喪於此,好在他的脈息漸漸的恢複了。
守衛的人即刻將此事報告給傅陵灝,他此刻正查看著醫書,當即便飛奔至寢殿,發現秦逸軒守在床前,這才鬆了一口氣,秦逸軒連忙將自己所聞所見通通和盤托出,傅陵灝當即便握緊了拳頭,隻差此刻追上武侯與他一決了。
“皇上身邊缺不得人,還是小心提防著吧。”
秦逸軒將皇上脖頸上的指痕露給傅陵灝看過之後,又將他的衣服輕輕的整理好,這才語重心長的提醒著。
“賊心不死,剛剛摘了他軍中的一顆釘子,此刻又冒了出來。”
傅陵灝頗有一些頭疼的扶著額,隻見他語氣凝重的說著,頗有幾分無奈的意味,這幾日他實在是有些殫精竭慮,既要擔心皇上的病情,又要擔心他的安全,還要照顧周圍所有的勢力,更甚者,孟昭玥此刻毫無消息,這才是真正讓他分身乏術的原因。
“皇上的病情由我看顧著,暫且不會差到哪裏去,一切安心調養著就是了。”
皇上的病說嚴重也不嚴重,無非就是中了香木的毒,久久沉睡,高燒連綿不絕罷了,也不至於威脅到生命。
另一邊,孟昭玥收拾了行李與北墨染再次上路,隻見他們一路走的全是偏僻的小路,來時還能騎馬疾行,回去時,便已不能如此惹眼了。
北墨鏡派了李義逵前來追殺,李義逵帶著大批殺手一路沿著萌芽山四處追尋他們的下落,迫於無奈之下,北墨染隻得拉著孟昭玥隱於山中,整日吃著野果度日。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返回大啟啊?這已經有兩日了。”
孟昭玥雖不急於一時返回大啟,可每當她在北境度過一天,她便覺得十分難熬,畢竟身處他鄉,萬事都那麼的不自在。
“再等等,想來楊安已經將寧桓送到邊境了,不日即將返回,等到他來了,我們就可以安心的折返了。”
北墨染並非什麼準備都沒做,他一早便吩咐楊安準備好相對應的人,以此來確保他們路上的安全,可誰知楊安要抽身去解決送寧桓的事情,因此他們才不得不東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