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李義逵被北墨鏡暗地裏派人處決了,屍體直接扔到了亂葬崗,無人知其蹤跡。
很快的,孟昭玥他們回來的消息便傳到了大啟皇宮,整日提心吊膽的傅陵灝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隻見他看了一眼門外立得筆直的冷逸,這才開口到,“冷逸,你派人去接應他們,一定要小心。”
“是。”
冷逸握劍的手微微緊了緊,之後一臉嚴肅的應聲,匆匆離開。
冷逸剛走,傅陵灝便重新捏起筆,在一堆剛剛呈上來的奏折上來回倒騰。
大啟帝病了這麼些日子,手上堆積的奏折,幾乎可以摞成一座小山了,於是傅陵灝隻得日夜處理。
“這個武侯,還真的以為……”
翻著翻著,傅陵灝很快便翻到了武侯呈的奏折,列舉了傅陵灝在大啟帝病的這段時間如何胡作非為,這樣的奏折落到傅陵灝手裏,隻讓他覺得好笑。
這突如其來的大權,讓他頓時有些應接不暇,更多了許多仇視。
傅陵灝直接將武侯的這份奏折打回了,武侯在看到自己未批的奏折,頓時便火了。
“好呀,真是好手段。”
武侯將奏折惡狠狠的扔到了地上,瞪大了眼睛氣急敗壞的說著。
與此同時,境遇一樣不好的也有廢太子,自從夏貴妃在宮中被禁足之後,他的所有希望也斷了。
“都這麼些時候了,她到底做了什麼,讓父皇這麼生氣?”
廢太子待在庭院裏,目光空洞的盯著樹上的落葉一片又一片的落下來,眉頭緊蹙,喃喃自語著。
“殿下,如今,秦王已經接掌朝中事了,皇上大多都不怎麼上朝,許多奏疏也是到了秦王那裏,就截止了。”
廢太子的一個門生扮作府上的小廝進來探望,看到廢太子一個勁兒的發愁,連忙解釋著外麵的情況。
“傅陵灝倒是打了個好算盤,未免過的太愜意了。”
廢太子一聽到門生的彙報,頓時有了情緒,隻見他伸出手抓住一根枝丫,惡狠狠的一拽,眼裏也透露出許多的惡意。
“如今皇上下旨,屬下們也著實沒有什麼辦法。”
看出廢太子的恨意,那門生也跟著有些頹廢,語氣裏皆是歎惋。
“派人去看一看夏貴妃,可千萬別讓她出了什麼事兒。”
廢太子聞言,立刻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殺氣,換個溫和的語氣繼續吩咐著。
“殿下放下,臣等定不讓貴妃娘娘出事。”
自打廢太子被囚之後,東宮便像是燃燒後的柴火,泛著猩紅,卻也隻是虛張聲勢,倍受冷落。
很快,太子府歸於平靜,除了戍守在外麵的士兵,就隻剩下廢太子一人了。
夏貴妃是廢太子唯一的希望了,在一切還無定論之前,廢太子不想有任何的舉動。
此行果然不虛,也不知是誰跟夏貴妃透露了孟昭玥的行蹤,一見到太子府門客,夏貴妃便緊張兮兮的拉著他,請他務必將話帶給廢太子。
“她果真這麼說?”
廢太子聽聞後,立刻變得激動,隻見他手裏緊握著茶杯,頃刻間便隻剩下一堆碎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