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奇怪,孟昭玥回去的時候總是喜歡沉默著,因此長長的一段路,也顯得她們走的格外快。
嚴婉君突如其來的乖巧,惹得孟昭玥不知所措,直到那說話聲越來越近,這才有了幾分和緩。
“王妃這是去哪兒了,賢妃娘娘尋您多時了,您快隨奴婢回去吧。”
孟昭玥剛剛露了個頭,很快便被賢妃的侍女看見了,隻見她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過來迎接,之後便領著孟昭玥回到駐紮的棚子下。
“景物風光甚美,妾身一時貪看了。”
遠遠地,便看到賢妃東張西望的四處探看著,孟昭玥整理了一些衣衫,連忙趕上去,行了禮之後解釋著。
“你可嚇著本宮了,你剛剛有身孕,本不該讓你一個人到處亂跑的,快坐下來吧。”
賢妃在看到孟昭玥之後,臉上頓時釋然了,隻見她一副責怪的口吻說著,又怕累著她,連忙讓人把她扶著重新坐下。
嚴婉君默默無聲的朝著二人行了一禮,之後便回到了嚴丞相的身邊,一股乖巧懂事的模樣,旁人看不出一絲異樣來。
“剛剛南國與北國的使臣均去狩獵了,咱們隻管在這兒等著,看看誰能拔得頭籌。”
孟昭玥一副平和的模樣,賢妃便與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兩人有說有笑的,看上去一團和氣。
傅陵灝驅馬闖入林中,射下兩隻鴻鵠,一隻大雁,還有好幾隻鴿子,眼見著箭籠裏的箭過半,這才遇上了同樣誌在必得的北墨染。
“沒想到本宮在這裏也能遇上秦王,果真是冤家路窄。”
北墨染匆匆一瞥,看了一眼傅陵灝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頓時陰陽怪氣的說著,語氣裏頗有幾分針對。
“林子就這麼大,本王遇上北太子,也是勢在必行的。”
傅陵灝此刻搭弓,連一個好臉色也沒給北墨染,隻見他瞄準了他背後的位置,一副無可奈何的口吻說著。
“王爺今日這架勢,看來也是這得勝者炙手可熱的人物了。”
北墨染不慌不忙,隻見他親自盯著傅陵灝手上那隻箭,絲毫沒有動搖,反而輕輕地夾緊馬腹,順著這方向朝著傅陵灝走過來。
北墨染說的話大有深意,如今他與他爭著孟昭玥,又在一眾皇子中脫穎而出,試問他那個不是勢在必得。
傅陵灝聞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想也沒想便鬆了手,隻見那隻箭順著北墨染座下之馬的邊際劃過去,連帶著拽下幾分毛發。
之後便直勾勾的定在了北墨染身後不遠處的一棵樹上。
傅陵灝見狀,立刻扯著一絲孤傲的笑說著,“你最好給本王記清楚了,無論是這江山萬代,還是這佳人在懷,本王都是獨一無二的人選,否則下一次,就不會隻是皮毛這麼簡單了。”
說罷,傅陵灝冷眼一瞥北墨染,便揮著馬鞭,立刻消失在林間。
又過了一個時辰,眼見著已經到了半下午了,出去打獵的人均是一個又一個的回來了。
隻見那些人的背籠裏,總是又各種各樣的鳥獸,其中不乏幾隻可愛的兔子,孟昭玥一看到那兔子,便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讓人獵的那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