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嚴婉君房裏的布置可都妥當了?王爺雖然不待見她,但是好歹是我王府的媵妾,東西不可少了。”

孟昭玥順手摸了一把盆栽有些枯黃的葉子,這才帶著幾分耐心說到。

“王妃也太好心眼了,管家應該這兩日會安排的,您就隻管待在院子裏吧。”

如意白了門口一眼,之後低低應了聲,還小聲嘟囔著。

惠王剛剛收拾了行李離開京城一日,慕白便傳來信兒,說是大啟帝將一大部分的護城君的大權挪交給兵部了。

“傅陵灝動作還真快,果真是看得起本王。”

惠王一邊騎在馬上,一邊盯著秋日裏光禿禿的樹頗有幾分氣惱的說著。

“王爺現下該如何?”

身旁一個送信兒的暗衛守在惠王邊上略帶擔憂的問著。

“傳信兒給慕白,本王安排他做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惠王眸光一閃,略微冰冷的回複著,之後便揚鞭而去,那人中途折返,立刻將惠王的話傳給慕白。

秦王府,金碧居一大清早便亂糟糟的,管家遵著孟昭玥的命令,一大清早便給她弄來了許多的陳設,新描金瓷瓶,園子裏種出來的金菊,秋日裏的一應物件都準備的妥妥當當。

一個小丫頭抱著一堆新的帷帳直愣愣的闖到嚴婉君的臥房裏,二話不說便開始著手布置。

“這是夫人的臥房,你一個小丫頭在這裏神氣個什麼勁兒!”

君蘭瞪了一眼那看上去十分老實的丫頭,語氣十分不善。

“奴婢失禮。”

那丫頭隻是停下來朝著嚴婉君行了一禮,之後便繼續忙著手上的事情,當她的胳膊高高抬起的時候,直愣愣的掉出一張字條來,直接落在嚴婉君的腳邊。

“你先出去。”

嚴婉君推了推君蘭的胳膊,用十分沙啞的聲音說到。

君蘭與之四目相對,立刻抽身離開,順勢關上了臥房的門。

嚴婉君蹲下來撿起地上的字條,攤開來隻有一行小字。

“明日未時,嚴府一見。”

“這是誰讓你送進來的?”

字條沒有尾款,嚴婉君一時摸不著頭腦,實在不知這是何人邀約,這才睜著碩大的眼睛,盯著那個自顧自換著紗帳的人怯懦的問著。

“夫人說什麼?奴婢聽不懂,奴婢隻是來換紗帳的,若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夫人也應當詢問管事的才是。”

那丫頭斜目看了一眼嚴婉君手中緊緊攥著的字條,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恭敬的搭話著。

嚴婉君見她此景,定知她非王府中人,也知問不出什麼,隻得將字條小心裝好,放在自己的袖子裏。

不多時,那丫頭裝好了新的紗帳,立刻便跟著來布置的丫頭們一並離去了,就連個名字也沒留下。

剛出了金碧居,正巧碰上冷逸站在屋頂上,隻見他目光從第一個人直直的掃到最後一個人,插胸而立像個雕塑一般。

“看清楚了,這顆釘子也該拔了。”

冷逸從屋簷上躍下來,朝著府裏一個侍衛示意之後,冷冷的吩咐了一聲,之後便轉頭去往傅陵灝的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