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傅陵灝來尋她問責,如意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問的一清二楚了,這些入口的東西,都是有專人負責的,要想追究,大可順藤摸瓜。
如意指了指身旁一個跪著的丫頭,之後便低著頭一言不發,那丫頭立刻跪爬兩步,俯首認命的一言不發。
“你確定是南鈺公主!”
傅陵灝顯然有些憤怒,說話略微狠了些,眼裏怒火已經微微的蔓延了。
“回王爺,惠王妃那日看著奴婢端著點心,讓奴婢端給她看看,奴婢親眼盯著,並未發現什麼不妥,奴婢有罪,還請王爺饒命。”
那丫頭被嚇壞了,連忙帶著哭腔回答著,眼淚頓時奪眶而出,整個人俯首低到塵埃裏。
“起來,將主殿裏好好打理一番,將這些東西收好,別讓人誤食了,再去把茶具碗盞全部換了。”
傅陵灝顯得格外的平靜,並未急著降罪,隻是指了指手邊的東西,頗為平靜的吩咐著。
傅陵灝此刻像是有了動力一般,腦海中都刻著南鈺公主那副倨傲的麵孔,整個人陰霾不散,看了便讓人覺得害怕。
“好生看著王妃,一切都聽秦逸軒的。”
傅陵灝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謀劃,如今南鈺公主也不是他想動就能動的人了,他們府上這些人的證詞,簡直不能算作證詞,鬧到禦前畢竟不光彩,隻能私下裏解決了。
他傅陵灝第一個孩子,怎麼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沒了?
傅陵灝搬到了暖閣裏,將主臥單獨騰出來讓給了孟昭玥,三日過去了,孟昭玥毫無蘇醒的征召,不光傅陵灝急了,就連一直在家等消息的孟文淵都著急了。
這日,孟文淵踏著雪來,還未進院子裏便被冷逸攔了下來,孟文淵一臉不悅的看著冷逸說到,“那是我的妹妹,我孟家勢單力薄,就隻剩下這一個妹妹了。”
“孟大人,王爺吩咐了不讓旁人叨擾。”
冷逸語氣緩和了許多,看著一臉不甘心的孟文淵好聲好氣的傳達著傅陵灝的意思。
“請他進來。”
傅陵灝聽到嘈雜聲,連忙出來查看,看到孟文淵一臉鐵青的站在門口,這才有幾分慚愧的朝冷逸說著。
孟文淵三兩步踏進來,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並未開口責怪,想來傅陵灝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瞧著他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孟文淵責怪的話便生生的咽了下去。
“先在這兒坐一會兒吧,秦逸軒已經在裏麵了。”
傅陵灝心急如焚,可是又不能亂了方寸,隻能將孟文淵迎進暖閣,斟了杯茶水兩兩相望。
“玥兒什麼時候能醒?孩子沒了已經不用追究了,可是玥兒若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如何有顏麵去見父親母親。”
孟文淵頗有幾分懊悔的開口說著,孩子固然重要,可若孟昭玥再出個什麼事情,那簡直就是孟家不能承受之重。
若無孟昭玥,孟文淵何來如今這愜意的生活,孟府從前就是靠孟昭玥撐著的,孟文淵不願她出任何事情。
“秦逸軒說過,隻要靜靜養著,定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