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起來，眼淚跟止不住一樣往下掉，“北墨染，你為什麼這麼殘暴，那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
“玥兒，我隻是想給她們一個警告。”
“什麼樣的警告，需要你用一條人命去做示範，難道，你們北戎的人都是如此的暴虐嗎？”
淚汪汪的眼睛盯著他，沒想到，他千瞞萬瞞，還是沒能瞞得住她。
“她們都說阿拉月失蹤了，但是我知道她也死了，她是怎麼死的？被活生生蒸死的？還是被斷手斷腳，亦或是被填埋？”這已經是她看到的和想到的最殘忍的方式，北墨染究竟還有多少種手段？
“玥兒！”北墨染有些沉不住氣了，“她們隻是如草木一般卑賤的人，你為什麼要因為這種事生氣呢？”
“如草木一般卑賤？那可是你曾經寵愛過的女子，她們把一生托付給你，難道都要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嗎？”
這句反問猶如一記拳頭，狠狠的砸中了他的心髒，北墨染忽然明白，孟昭玥在怕什麼。
“玥兒，你不用害怕，我隻會對她們這樣，你若是不喜歡，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你是我的珍寶，一輩子，我都會將你捧在手心裏。”
北墨染的聲音軟下來，身子向她靠攏，最終坐到她的身邊，將她的腦袋慢慢的依靠到自己的肩膀上，試圖給她一點安定。
然而，他的這些話，在她的心裏激蕩不起一絲水花，相反的，令她更加心寒和畏懼。
隻怕同樣的甜言蜜語，他也不曾向阿拉月、阿羽以及其他的夫人吝嗇過吧。
北墨染見她恢複平靜，挑起她散落的一縷頭發在指間把玩，“玥兒，原諒我，我本以為，你會開心的，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這樣一來，她們就不敢再有任何欺負你的想法。”
或許，她當初應該留在那個漁村，彭婆婆對她猶如親生女兒一般，雖然吃穿用度不如太子府，但至少，那時候她是開心的。
孟昭玥沒有一刻比現在還要後悔。
“你不用再對我好了，這樣的好，我承受不起，北戎王妃對你抱有很深的期望，或許你應該聽她的話，去陪陪你的其他夫人，而不是在我這裏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他不敢相信，麵前這個自己最為寵愛的女人竟然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甚至還將他推往別的女人那裏。
“為什麼？我對你不夠好嗎？還是因為昨天那個人？”醋意已經藏不住。
孟昭玥猛搖頭，“不，正是因為你對我太好，讓我覺得囚禁於一個牢籠，你越是這樣，越是讓我害怕你......”
“世上沒有哪個女子，會害怕自己心儀的人，莫非......”你不喜歡我這四個字，北墨染終究是沒有說出口，他忽然變得很生氣。
原來他為她做了這麼多，付出這麼多，竟然沒有換來她的一次心動。
也不知道是在氣她，還是氣自己，整個人冷下來許多，“你今天隻是受了驚嚇，早點歇息吧，等有空了我再來看你。”
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