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忽然從眼角落下,桌上的簪子看起來是那樣的純潔無瑕。
北墨染下了狠心,不論她是討厭自己也好,逃避自己也好,這一次,若是能將她找回來,他便是囚禁,便是捆,也要將她捆在他身邊,這輩子都不會再讓她有機會逃走。
即便是在養傷的階段,傅陵灝還是想辦法聯係上了冷逸,得到一封飛書,原來,在那日被惠王的人追殺的過程中,那幫細作無一生還,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痛楚,看到孟昭玥走過來,忙將信紙揉成一團,扔到了床底下。
孟昭玥眼尖,笑著陪他說話解悶,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取來那個紙團,待看到上麵的消息,心裏一痛,陣亡......
雖然隻是短暫的和那些人相處過,那些鮮活麵孔的仿佛還在眼前,他們當中最小的,也隻有十三歲啊,一種罪惡感湧上心頭,他們都是因為她而死,她不過是想要回到屬於她的地方去而已,究竟,還有多少無辜的生命要搭進這場逃難中。
傅陵灝發現她在偷看他扔掉的信,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給她安慰,“放心吧,等回去,我會好好安置他們的家人。”
孟昭玥點點頭,抬頭時,眼裏噙滿淚水,“我們能活著回去嗎?”
傅陵灝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放心,有我在。”手,緊緊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
三日後,一批新的細作達到了承虞國同北戎國的邊境。
“王爺,是我們來遲了。”
緊閉的屋子裏,周大娘看到院子裏一下子多出來這麼多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等屋子裏人出來以後,北墨染又給了周大娘許多銀錢,一群人再次上路。
有了細作們的保護和隨駕,孟昭玥安心了不少。
不過,惠王的人誓不罷休,有製造了幾次刺殺,不過沒有成功。
來到大啟國邊境那一日,冷逸親自接人。
“王爺,王妃,受驚了。”
冷逸一見到孟昭玥,立即感到她和從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至於是哪裏不一樣了,他又說不出來。
或許是這一遭的艱難重重,她的目光裏少了幾分溫柔,多了幾分執著和堅固,也擺脫了幾分從前在秦王府的嬌弱之氣。
“給皇上發去密函,隻說我找到了王妃,請他派人保護我們,並且,快馬將這個交給皇上。”
傅陵灝遞過去一個令牌,隻見令牌上刻著一個“惠”字。
冷逸了然,立馬遣人快馬回皇都。
一路上,傅陵灝將事情的起末都交代給冷逸,同時下發了幾個命令,孟昭玥雖然聽不明白,但是也知道,大抵與大啟皇室以及北戎王宮有關。
回到皇都,已經是半個月過去。
孟昭玥身邊的侍女見她回來都興奮不已,舟車勞頓,傅陵灝遣人好生伺候,並囑咐孟昭玥好生休息,他卻換上朝服,匆匆進宮。
冷逸在一旁道,“南鈺公主現在已經被惠王拋棄,不在的這段日子,因為事情平息下去,所以一直關在牢中無人理會,我想,惠王已經徹底放棄這顆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