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玥聽完會意,嘴角輕輕彎起,又轉頭告訴給了周靈芷。
惠王一直盯著這邊的動靜,傅陵灝帶人去萬春院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一個剛喪妻的人去那種煙花之地,隻怕會引來非議,也不符合他君子慎獨的初衷。
現下卻起了疑心,以為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了,叫上慕白趁著人不注意出去,道是去看戲。
結果戲沒看成,卻撞見了匆匆趕回來的嚴婉君,一身酒氣,臉上卻有幾分生氣。
“好巧,嚴夫人,又見麵了,這麼氣呼呼的跑回來是做什麼?不是要留在秦王身邊伺候嗎?怎麼,被趕出來了。”
嚴婉君狠狠的瞪他一眼,準備不搭理他,就徑直回到宴席上,卻被惠王伸手攔住了去路,“許久不見,本王有些好東西想要分享給嚴夫人,不知道嚴夫人肯不肯賞臉呢?”
聽他這意思,大概是有什麼計劃,嚴婉君抱著一顆好奇的心,答應了他。
二人上了馬車,去往一家普通的客棧。
而他們上馬車這一幕,恰好被冷逸撞見,嚴婉君能和惠王搭上,恐怕是有什麼鬼主意,他立馬叫來一個侍從,讓他跟過去看看,對方要搞什麼鬼。
二人到一家客棧,隻說了幾句,嚴婉君就心動了。
“嚴夫人論相貌和才華,都不在那秦王妃之下,無非是因為身世上略遜了一籌,本王雖然是局外人,卻也十分為嚴夫人感到痛心啊。不過,男人嘛,終究是不嫌女人多的,別看秦王這般,隻是被秦王妃的身份所壓製,所以看起來被吃的死死的,可一旦開了一條縫隙,誰又會知道以後的前程如何呢?”
說著,他示意慕白,慕白從懷中掏出一支木雕的木蘭,看起來是那樣的樸實無華。
惠王卻拿起來,解釋道,“別看這木蘭樸實無華,但是若沾染了男子和女子的血,便能將二人的情分鎖死,讓對方心裏眼裏隻有自己,比起春藥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畢竟,得了對方的心,還有什麼得不到的呢?”
他不著痕跡的將木蘭花簪推給了嚴婉君。
嚴婉君拿起來細細打量,“這簪子看起來平平無奇,真的有如你所說那般的效果?”
顯然,她還是懷疑的。
惠王笑道,“莫非嚴夫人看不起本王,以為本王府裏不配得到一些奇珍異寶?”
“自然不是,竟然是王爺的心意,妾身便收下了,不過在這之前,妾身想知道,王爺為何要這般做?”
他也不含糊,“想必嚴夫人知道,最近我和秦王之間的過節,令秦王處處針對我,他本身就是人若擾他一分,他便要還諸百倍的性格,因為一點小小的誤會,本王的處境實在堪憂,可若我去求秦王妃,他們夫妻一心,自然不會幫我,倒是嚴夫人,得了秦王的心意,在秦王麵前替本王說些好話,讓本王有些安分點的日子過才是。”
聽他說的還算合情合理,嚴婉君也並未拒絕。
她現在就像是無頭的蒼蠅,想靠近傅陵灝卻沒有機會,若是這個法子真的奏效,她也不介意嚐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