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姐.......她分明是他娶進府裏的侍妾啊......
分明這些日子,他對自己好得不得了,怎麼這會兒忽然就變臉了呢?
嚴婉君渾身顫抖,縱使自己還懷著身孕,那些侍衛對她也沒有半分的客氣,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護著肚子,看到麵前的木簪,更是臉色慘白,不知道一切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半個時辰前,府中的侍衛忽然闖進她的金碧居,不由分手就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麼東西,她害怕極了,被君蘭和竹蘭護在身後,結果那些侍衛砸開被竹蘭鎖上的櫃子,就翻出了這件東西,直接將她帶到了王宮裏,雖然是坐著馬車,卻一路顛簸,她感覺到有些不適,卻不敢反抗,生怕他們傷了自己腹中的孩子。
嚴丞相也是萬萬沒想到,這件事忽然和自己的女兒有了牽連,連忙站出來道,“秦王,這種家事,為何不在家中處理,朝堂是給大臣們議論朝事的,你這,這......”
傅陵灝冷聲道,“哦?嚴丞相是以為,本王的生死,不算朝事?”
嚴丞相忙矢口否決,“當然不是,隻是這樣的事情有損朝廷的顏麵,大可以去皇上的禦書房去對證。”說著,還以非常不快的眼神瞪了一眼嚴婉君,大概是覺得她十分的不爭氣又給嚴府抹黑了。
嚴婉君的事情還沒被揭發,淚已經落在了地上,轉頭看到一旁的惠王和慕白,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一想到這支木蘭花簪,就知道,這把火也燒到了自己的頭上來了。
隻見公公小心翼翼的將花簪遞給大啟帝,大啟帝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除了上麵的血跡,愣是沒看出什麼名堂出來。
於是大啟帝將目光投向了傅陵灝,傅陵灝又將目光轉到了嚴婉君的身上,開口道,“這件事,還是問嚴小姐比較合適,免得待會兒又有人說本王添油加醋。”
說著,傅陵灝人已經退到了一邊,將主場交給嚴婉君。
嚴婉君緊張的不行,她顫抖著將頭低下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惠王原本以為,這件事由著慕白頂著,很快就過去了,到時候他再想個法子將人撈出來。
但是他想錯了,沒想到,連帶著嚴婉君這一樁也牽扯出來了,這要是被查出來,那他可真就是一萬張嘴巴也沒法為自己開脫了,更別提給慕白撈出來了。
他更沒想到的是,傅陵灝的心思竟然這樣的深沉,他以為自己已經拿捏住了傅陵灝,可以隨心所欲的安排他去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甚至有必要的話,可以用同樣的手段對付大啟帝以及一些重要的大臣,這樣,整個大啟國的朝綱可就在自己的掌控下了,到時候自己想要皇位,什麼都可以得到,也就真的能夠隨心所欲了。
所以,這些日子他不過是利用這個蠱蟲拿嚴婉君來練手,看這個蠱蟲的效果是不是真的猶如傳聞中那般的神奇,沒想到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