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兄,說老實話,以往我有些賣大了,總覺得上麵有李伯伯,下麵有陳書記的欣賞器重,而我又僅僅是紀委的一個副職,跟副書記夠不著拉交情,所以,根本沒有跟姚省長有過接觸。
現如今我陷入困境了,聽見一句人家欣賞我,就猛不丁的涎著臉上門求人家幫忙,豈不顯得太市儈,太功利了?這種事我做不出來,還是聽天由命吧。”趙慎三說道。
喬遠征嗤之以鼻的說道:“行了吧趙書記,別在那裏賣弄你的清高了,麻煩醒醒吧,都不看看天到哪般時候了,咱們都到了該重新選擇的時刻了,還躺在老黃曆上睡覺,遲早會被殘酷的曆史所淘汰掉的!
我現在這麼跟你說吧,我可以負責任的保證,姚省長欣賞你、並且向省委要你過政府那邊,是貨真價實的信息,但是,你如果頭腦發熱的以為有了這一前提,你就可以安枕無憂的等待正廳級單位一把手的調令砸到頭上,那你可就太天真了!
人家領導欣賞你,並不代表有義務幫你,若是得不到你的絲毫效忠態度,人家何苦提一個不是自己人的生貨呢?哪裏還找不來一個死心塌地的人頂替你呀!”
趙慎三沉默了,他明白喬遠征說的是真的,也隻有真心為他好的兄弟,才肯如此犀利的點醒他,看起來這段時間真的是太大意了,也太頹廢了,更因為別的事情分心了,竟差點錯過了這個扭轉困境的良機,想想真是汗顏了!
“喬兄,我知道你說的對,那麼該怎麼跟姚省長接觸一下呢?一時之間,我還真是想不到門路的……”趙慎三收起了剛剛的無所謂,很誠懇的請教到。
喬遠征替趙慎三籌劃是毫不藏私的,他認真的想了一會子,湊過來跟趙慎三耳語了好一陣子,聽的趙慎三的眼神從迷惘逐漸有了神氣,越來越亮越來越亮,最後,就又恢複了神氣十足的趙書記了。
沒過幾天,盧博文回來探親,特地邀請姚偉清省長夫婦到般若堂做客,趙慎三跟鄭焰紅當然也去了。
席間,趙慎三誠摯的表達了對姚省長濃重的敬意,說他早在姚省長擔任副書記時,就非常欽佩姚書記不跟任何幹部聯盟,就那麼一個人憑借一腔正氣,一身鋼骨跟李書記並肩而立,維護了黨委的完整跟固若金湯,那種對姚省長望塵莫及般的仰慕被趙慎三表現的淋漓盡致。
姚省長原本就非常自負與自己的特立獨行,他的確是官場異數,之前李文彬在時,他就是就事論事,若是認為李文彬說的不對,他也敢直接頂牛,對白滿山同樣如此,故而,反倒成了一個誰都信得過的人。
現在趙慎三的恭維恰到好處的騷到了他的癢處,原本他就欣賞趙慎三,跟白滿山提議要趙慎三也是真事,但果然如喬遠征所說,若是趙慎三缺少了今天這一番表白,也許姚偉清的欣賞僅僅保持很短的一段時間,即便真把趙慎三要去了,給的職位勢必也不會太顯赫,畢竟,他需要慢慢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