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是一個歹徒,是想慫恿大家跟政府鬧騰,他趁機撈點好處的,剛才已經被警察抓走了!”田九霄混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
“啊?歹徒啊!天哪上當了!”有人恐懼的喊道。
立刻,人群中傳來紛紛的懊悔聲。
趙慎三說道:“你們不辨好壞,聽信挑撥,跟政府公開作對,如果要追究你們擾亂社會治安的罪名,一個個都得坐牢!
不過,看在你們及時認識到了錯誤,又馬上要過年了,這次就不追究了,以後有問題好好跟轄區的幹部反映,誰再鬧事一定不饒!”說完,他從車上下來,直接上了自己的車就走了,根本沒有給在場幹部和那些群眾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就走了。
任福田一直坐在自己車裏沒下車,但車門開著,趙慎三的一切表現他盡收眼底,不禁在那裏驚歎趙慎三真真是膽子大,居然敢用這種絕對強勢的姿態,應對如此性質惡劣的群起事件,難道他就不怕激化矛盾釀成大禍嗎?一直到趙慎三都走了,他才匆匆跟譚普及打了個招呼,也追著趙市長的車走了。
田九霄沒有趕上跟市長同車返回,他正跟公安局長李冠霖低聲談話:“李局,這個人是趙市長交待讓你們調查的,你可要盡快查出他的身份跟背景,趙市長的脾氣可是糊弄不得,您懂的。”
李冠霖點頭道:“我當然明白,趙市長還在紀委的時候,我被抽調過去跟他配合過查案,對他可是敬仰的很,他交辦的任務我一定不打半點折扣。”
田九霄笑笑跟李局長告辭,自己走到橋上打車回市裏了。
趙慎三走進辦公室之後,就看到李南輝坐在秘書的座位上愁眉苦臉,他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南輝同誌,你這是在幹嗎?閉門思過?”
李南輝蔫搭搭站起來,接過趙慎三的衣服,跟在屁股後頭走進裏屋,把衣服掛好才說道:“趙市長,您如果想批評我就開始吧,我知道我讓您很生氣。”
趙慎三沒說話,他甚至都沒理會李南輝的意思,疲憊的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休息。
李南輝低著頭半天沒聽到聲音,詫異的抬頭才看到這一幕,他一怔,心裏又是一動,就站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趙市長背後,伸手放在趙市長頭上,輕輕的按摩起來。
趙慎三當然感受到了這一切,但他絲毫沒有覺得李南輝這麼做有什麼不好,從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以及昨晚鄭焰紅給他的告誡來看,他已經給自己做了一個很準確的定位。
那就是,當了一把手就要絕對性的做好一把手,首先,一把手的氣勢必須足,這可不是表現平易近人或者是和光同塵的時候,必要的時候,必須擺足一把手的架子,讓下屬產生足夠的敬畏,這才能盡快樹立自己的威望,不會導致下麵人的小看跟糊弄。
李南輝安排那個“肉彈”過來,必然是受人指示,在這兩委班子裏,能指使動堂堂政府辦秘書長的人可謂是寥寥無幾,這件事,趙慎三並不想追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