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殷笑笑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有些迷迷糊糊,她完全是被吵醒的,昨晚跟景瀝淵鬥了一個晚上以她的慘敗告終,此刻樓下不知道在吵什麼聽起來格外的熱鬧,不過景瀝淵倒是也沒有食言,畢竟的確是沒有碰她,無非就是睡在一張床上而已……
殷笑笑睜開眼眸的時候就看見麵前一張放大的俊臉,微微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已經結婚了,臉蛋微微紅潤了一下就聽見身邊的男人開口說話了。
“殷笑笑,準備好做景家的媳婦兒了嗎?”
清晨第一句話讓殷笑笑微微有些膽寒,這是什麼意思?
景瀝淵卻絲毫為殷笑笑解釋的自覺都沒有,單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看著懷裏的小女人,語氣裏帶著一絲嚴肅的說:“笑笑,我答應你的事自然會做到,但是你該知道的,我們的婚姻不是兒戲,我也不可能真的就做一個你身邊的柳下惠……”
殷笑笑側躺在床上,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他,無比的認真。
“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現在我們有名卻無實……”說著,景瀝淵伸手為殷笑笑整理了一下微微淩亂的發絲繼續說著:“殷笑笑,我等著你,等你準備好的那一天。”
新婚後一番話讓殷笑笑的小心肝止不住的瘋狂亂跳,就連看著景瀝淵的雙眸裏都染上了羞意,怎麼看怎麼動人……
起床匆匆收拾好之後,景瀝淵自然的牽著殷笑笑的手走了下去,到了這個時候殷笑笑才發現景家客廳裏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甚至大多數的人都是她沒有見過的,不過好在有景瀝淵在,他叫什麼她就跟著叫什麼,所謂的夫唱婦隨。
景老太太看見殷笑笑跟景瀝淵下樓來,眼睛都笑眯了連忙的伸手過來拉著殷笑笑,那殷勤勁兒弄得殷笑笑有些不自在,卻還是跟著過去了。
“嗬嗬,這就是瀝淵的新婚妻子啊,長得可真漂亮。”忽然一聲柔柔細細的嗓音傳了過來殷笑笑便順著看了過去,一名華衣婦女,殷笑笑剛剛還真的沒有注意到她。
景瀝淵跟著過來坐到殷笑笑身邊,單手握著她的小手,這一番動作又惹得一番話語來。
“喲,這感情看上去還著實要好啊。”旁邊一個年輕的男人調侃的開口,動作微微都顯得有些放蕩不羈。
於佳慧看殷笑笑有些愣這才開始介紹著此刻在屋子裏的三男三女的非景家人。
三個男人中有兩個是中年男人都是帶著自己的妻子來的,一家姓穀,一家姓沐,另外的一個男人就是剛剛才開口調侃了殷笑笑和景瀝淵的男人,今年二十五歲是景家交好的世家齊家的獨生少爺齊柯寒,聽聞跟景瀝淵和景瀝博的關係都不錯,另外穀姓人家人家和沐家都跟景家關係不錯,殷笑笑見了還要喚一聲伯伯和伯母,而他們的女兒穀舒窈聽聞也跟景瀝淵的關係不錯,而另一個沐家倒是讓殷笑笑比較在意……
原本殷笑笑還以為隻是姓氏相同而已,可是當於佳慧介紹過去的時候,那華衣婦女卻是自顧自的就開始自我介紹了,笑眯眯的模樣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隻是殷笑笑卻隱隱感覺有些冷……
“笑笑啊,紫阿姨過來還是要跟你道歉的。”一句話殷笑笑心裏多少就有了些低了,果然下一句就聽見她說:“昨天都是霜霜不對,那孩子被我們嬌慣了做事總是沒大沒小的,你可別跟她置氣啊,到時候傷了兩家感情就不好了……”
殷笑笑嘴角的笑微微有些僵硬。
這沐家人今天是來者不善吧?
沐霜昨天在婚禮上的行為換做任何一個新娘都不會不在意吧,可偏偏沐霜的母親不止是將這件事避重就輕的說甚至還直接拉出了景家跟沐家的交情來說事,這真的是來道歉的態度?
殷笑笑低垂著腦袋微微笑著,不拒絕也不答應,有些事可以退讓可是有些是卻是不可以的,她雖然小很多事還不懂,但是不代表她就是可以任人拿捏的。
紫蒲陽一看殷笑笑不說話,立馬就轉了話頭說:“哎呀,也都怪我跟霜霜他爸,總是關心著嫣然的病一直都忽視了這個女兒,鬧得她現在闖出這麼大的禍來,老太太啊,真是對不住啊,都是我們沐家的錯。”
景瀝淵坐在一邊時不時的轉過頭跟齊柯寒說幾句話,完全就是不將這邊的事看在眼裏的感覺,甚至隱隱的還可以看出他對沐家的態度也是不怎麼樣的,殷笑笑忽然就想起昨天景瀝淵說過事後會去找沐家人,可偏偏人家第二天一早就主動的上門了。
景老太太聽了紫蒲陽的話倒是隻是眯著眼睛笑,良久後才開口說了一句:“霜丫頭我們就不談了,但是你們家嫣然丫頭的病怎麼樣了?我不是聽說美國那邊已經找到合適的心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