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確實需要不少的錢,而且鄉裏麵也確實沒有這麼多的錢。”李文龍知道,現在不能行騙,絕對不能騙他們,否則到時候肯定會出大事。
“那經理準備怎麼做?”很顯然,這兩個老頭就成了這夥人裏麵的發言人了……
“這個……”李文龍想說這個鄉裏麵會有統籌的安排,但是話到嘴邊馬上意識到這樣不妥,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人家的老板完全可以用這種話搪塞過去,因為人家老板有手段,想到手段,讓李文龍忍不住想起了前不久曾經在網上看到的一件事,說是某個地方搞建設需要拆遷,偏偏有這麼一個釘子戶到了最後也不拆,開始,鄉裏麵就是忍著忍著,但是有一天縣裏麵就下了死命令,要求在兩天之內必須把這件事給解決掉,而且直接對鄉公司一把手說‘如果你覺得這件事辦不了的話可以找別人’,這句話並不是簡單的字麵上的意思啊,一個是縣裏麵的老板在提點鄉公司一把手可以從多方位多角度來考慮這個問題,另一個,縣裏麵也是給他下了死命令‘如果你做不好這件事,說不定縣裏麵就要換人來做’,換人來做,那就等於換將啊,換了將,你這個鄉公司一把手就別想著幹了。開完會回去,鄉公司一把手馬上做出了相應的安排,而且效率出奇的高。
當天下午,這家釘子戶的女主人在接孩子放學回家的路上被人撞了,雖然不重卻也不輕,撞人的司機倒也還算有人性,當下沒有猶豫,直接帶上人直奔醫院,當場就給辦理了住院手續,女主人感歎人不錯的同時卻沒有想到,對方在辦理了住院手續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別說是陪著檢查什麼了,就算是住院費一分錢也都沒有交,直到這時女主人才想起來,對方的車子似乎連號牌都沒有,但是,這腿上有傷,你總得治療啊,於是就把自己的老公給叫來了。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就在她住院的當天晚上,一夥人闖進了他們的家,把家裏的兩位老人給拉出來之後旁邊的鏟車三下五除二就把房子給推倒了,裏麵的東西一樣都沒有給拿出來。
拆完,他們揚長而去,也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所有的事情都隻是一個陰謀,這邊你被人撞,家裏人來照顧你,然後他們就趁這個機會去拆房子。
搞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跑去鄉衙門鬧了,鄉衙門倒也沒有躲避,直接就說了,房子拆了,但是不是我拆的,你們該怎麼告怎麼告,派出所給接著就是,讓他們去破案。
破案,這得等到猴年馬月,一個釘子戶就這樣消失了。
但是李文龍知道,這種手段人家可以用,而自己卻不能用,因為現實情況不一樣,尤其是在這種場合,這種套話更是不能說,一旦說了,在鄉民心裏麵的威信就會一落千丈,自己現在本來就沒有什麼威信,如果再一落千丈的話……
後果,李文龍不堪設想,尤其是看到所有的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甚至連安寶偉都是一臉期盼的時候,李文龍更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說話,因為這個關乎到刀口公司所有老百姓的命運,包括鄉衙門的這一幫子人,一旦處理不好自己將會成為眾矢之的,好不容易跟安寶偉還有柱子建立了良好的關係,如果連這個都丟了,後果,李文龍不敢想象,但是,眼下卻又不能不解釋,因為,事情,已經迫在眉睫……
“目前來說,事情有三種解決方式,一個是,我們找來刀口公司發展的企業,讓他們出錢來為我們搬遷,另一個就是去找上級衙門,由上級衙門出錢來處理這件事,第三一個,那就是我們自己籌錢”李文龍把三種方式說了出來“目前來看,第二種方式基本上行不通,縣裏麵的情況安所長應該比較清楚,根本就不可能能拿得出這筆錢,而第一種方式雖然可取,但卻不一定這麼順利,所以,目前來所最最可行的還是第三種,依靠我們自己想辦法把這件事給處理了”
“經理,我們自己籌錢,這個基本上不可能,鄉裏麵的情況你比我清楚,老百姓的情況你也都看到了,我們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能解決這件事”
畢竟牽扯到自身利益,話說到這裏,安寶偉自己也忍不住了,雖然他們家的經濟情況相比較其他人而言是比較好的,但是想要讓他拆掉現在的房子再出去找地方修建一處宅院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個要耗費他大半輩子的精力。最重要的,他現在不願意這樣做,所以,即便是他打心底裏想要支持李文龍,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得不站出來。
“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做到這件事,所以……”李文龍賣了一個關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過來“所以我準備找一個更好的出路,那就是讓銀行來替我們預支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