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幫他係襯衫紐扣,說道:“大山以前不是這樣的,我看他可能還是沒弄懂你的意思吧。你也不用這麼急躁,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咱們還是看要怎麼收場才對。”
陳道的脾氣因為她的話而壓製了下去,點上一根煙,陳道吞雲吐霧中想著事情。
“你說大山怎麼就突然坐不住了呢?”陳道疑惑道。
女人也點上根煙,吸了一口,說道:“白斬向來狂傲,他是得勢不饒人的主,現在你將大山的位置讓給他來坐,他肯定會給大山一點顏色看看的,如此一來,大山心裏自然窩火。”
陳道搖搖頭,氣憤道:“你說他怎麼就不懂我的意思呢?我對白斬那是明升暗降,他暫時是高高在上的,以後呢?將來呢?他歐陽山就不考慮一下這些嗎?一天到晚淨給我惹事!”
“那你打算怎麼辦?”女人問道。
“還能怎麼辦?”陳道冷縮著眼睛。
女人笑了笑,安撫道:“其實事情也沒那麼難辦,隻要大山和白斬統一口徑就行了,什麼殺人未遂之類的,那還不是白斬一句話的事嗎?隻要白斬不上告的話,那麼大山就一丁點兒事就沒有了。”
陳道籲出口氣,說道:“真有你說的那麼簡單,那就好了!”
女人一怔,愕然道:“你是擔心白斬那邊出現點什麼問題?”
陳道點點頭,沉吟道:“是,白斬這個人我清楚,他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人,隻要大山一倒台,七星社這邊除了我之外,就是他說了算了。關鍵在於,歐陽山要殺他,我現在去找他,我又該怎麼個說法?叫他放過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
女人明白陳道的心思了,他是不想為了歐陽山而舍棄自己的利益,想要救歐陽山很簡單,就是封住白斬的那張嘴。但這個封口費,卻不是三兩萬塊錢就能夠打住的。
“如果你不好出麵的話,那就讓我去和他說好了。”女人說道。
“唔。”陳道點點頭。
歐陽山和白斬的事情,在第二天就被傳開了。道上的人都嘲笑七星社的這次內鬥狗咬狗,還雙雙都被警察給抓了。內鬥是最可恥的,洪門香霖堂對類似事情就有著非常嚴苛的刑罰處置。
“怎麼樣?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葉靈清看了看葉天南的黑眼圈,問道。
葉天南搖搖頭,打著嗬欠說道:“問了一宿了,什麼東西都沒問出來,姓白的什麼都不肯說,一直在那邊裝死。不過他的傷確實是挺重的,隻怕一年半載他是好不了了。這邊怎麼樣了?”
葉靈清也是搖頭:“和你那邊基本沒什麼差別,歐陽山矢口否認自己要殺白斬的事情。如果白斬對這件事不予追究的話,我們到最後還是要放了他們,現在我們就缺少一個目擊證人,少了一份鐵證,唉。”
明明知道有些人犯了案,但是卻又不得不放他走,這是葉靈清每次都覺得最鬱悶的事情。
“吩咐下去,除了律師以外,不允許他們和任何人進行接觸。”葉靈清下達命令。
……
“你說局勢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薑月星問道。
沈浪看看外麵的天色,繼續閉上眼躺在那兒不動彈:“一夜下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就說明還是按著我安排的路子在發展著的。現在就看白斬到底怎麼玩這一次的遊戲了。”
薑月星換換躺下去,眨巴著長長的眼睫毛,搖頭而笑道:“嗬嗬,這次白斬還真實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了。你的這個局到頭來還是在幫白斬,從而打擊了歐陽山。”
“隻有這些嗎?”沈浪詭邪一笑。
薑月星笑了笑,說道:“是啊,現在你還和歐陽山弄好關係了,你都把他朝刀口上弄了,他隻怕還要一個勁的稱呼你兄弟呢!能夠明白你用意的白斬,卻又不好多說什麼,哈哈,他現在恐怕也還在犯難呢,到底要不要放過歐陽山!他可是瞬間就翻身做了主人,開始決斷歐陽山的生死了。”
沈浪淡淡道:“睡吧,隻怕早上就會有消息,我們休息不到多少時間。”
“嗯。”薑月星點點頭。
沈浪知道現在白斬一定在心裏將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罵絕了,但是,他又能怎樣?他就算將矛頭指向沈浪,有用嗎?他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去應付接下來的事情,陳道肯定會為了歐陽山去找他。
“媽的,這孫子,給老子弄了一道最難的選擇題!”白斬心裏一直再罵,根本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