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丹鮮紅如血,看起來讓人垂涎欲滴,就很有食欲。
二話不說,陽破嶽道丹扔進自已的嘴裏。
道丹瞬間化作一道**,略帶有血腥味,還有一股淡淡的甜味,順喉而下。
**並沒有落入陽破嶽的肚中,反而化作一道熱流,順著陽破嶽的背部,直衝陽破嶽的腦部,進入到他的腦子裏麵。
不管陽破嶽願不願意,一團團雜亂無章的記憶和對道的感悟,以洶湧之勢灌輸到陽破嶽的腦子裏。
如同泡哮的巨浪,不管他的腦子容量有多大,一股腦的全部塞了進去。
一副副不屬於陽破嶽的記憶畫麵,頻頻在陽破嶽的腦海中出現。
這些都是一些無用的片斷,對陽破嶽並無太大的用處,唯一的用處,這些記憶,讓陽破嶽瞬間增加了很多閱曆。
一段段大道的感悟浮現在陽破嶽腦海,但是以陽破嶽現在的修為,如同看天書一樣,無法參悟其中的大道。
“啊!”
陽破嶽額頭上青筋暴露於表皮,靈魂像是海嘯的小帆船,在大海中顛簸,隨時都有翻船的危險,靈魂不斷的被撕扯,讓感覺感覺自已的腦子都快要炸了。
似乎是察覺到陽破嶽無法接受太多的記憶,道丹開始自我封印,將一團團記憶封印在陽破嶽腦海深處,會隨著陽破嶽的實力增加,而自動解封。
唯一留在腦海深處是一部不朽經書。
渡厄魔身!
依腦海中的記憶所言,這完全是一部通往大道的無上典籍,隻不過修行過程極端的痛苦。
無視這些警告之言,陽破嶽讀取腦海中對渡厄魔身的記憶。
依照腦子渡厄魔體的法門,陽破嶽開始修行。
一股隱悔難明的波動,從陽破嶽的身體中橫生而出,如九天神魔君臨天下,轉眼間擴散上百裏。
渡厄魔體以一種瘋狂的姿態,掠奪著一切可以掠奪的生機。
吐氣如龍,身體極速幹煸下去,若風化已久的幹屍。
吸氣如虹,身體迅速鼓脹,爍爍生輝,天庭飽滿,晶瑩剔透。
陽破嶽的修為,在渡厄魔體的瘋狂掠奪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升著。
修行之中無歲月,待陽破嶽醒來之時,已是大半個月過去了。
他身上的傷勢早已經完全康複,新生的肌膚光華透亮,有種神韻在其中。
沒有從見心境突破到明性境,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湧動,如奔騰不息的大河,生生不息。
這不是陽破嶽的錯覺,而是實實在在的提升。
渡厄魔身講究的就是以力破萬法,一力降十會。
修行到高深隻手摘星,抬手擒月,猶如探囊取物,手到擒來。
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離陽破嶽來很遙遠。
現在如何離開這裏,成為困擾陽破嶽的一個難題,總不能跳進暗河裏,隨著暗河飄流吧。
誰知道會將自已帶到什麼地方?
在一些雜書上,陽破嶽看到過一些記載,在地下九幽之處,有一些可怕的生物,他們以人為食,以血為飲。
若是以前,陽破嶽隻是當個趣聞,看看也就罷了,現在道丹這種東西都出現在自已的生命中,萬一這書的記載是真的。
即然能進來,自然就應該可以出去。
抱著這樣的想法,陽破嶽在殿堂搜索每一寸土地,終於在座椅的後方,發現了一道門戶。
這道門戶藏很嚴密,若不是陽破嶽非常仔細,還真發現不了。
陽破嶽走進門戶,順著門戶通道離開殿堂,走出地表。
陽光高掛,陽破嶽將近一個月沒接觸過陽光,猛然見到陽光,不禁有點適應不了。
陽破嶽發現自已離葉國都城並不遠,自已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在葉國都城十幾裏外的荒野上。
是時候收取一些利息了,順帶著告訴陽邪他們,自已還活著。
現在的季節處於夏末秋首,陽破嶽知道這個時候李進義會每天前往租地向佃戶收取租子,便在必經路上的密林中,等著李進義。
幾天裏,陽破嶽並沒有如願等到李進義,他不著急。
這個時候,陽邪母子肯定發現自已從水牢裏消失了吧,現在應該在到處搜索自已的蹤跡。
陽破嶽有一點猜錯了,陽邪母子是發現陽破嶽不見了,同時也發現陽破嶽挖出來的地道。
隻不過,他們並沒有派人搜尋陽破嶽的蹤跡。
地道他們已經派人探過,發現跟地下暗河相通,在他們想來陽破嶽應該是死在地下暗河中。
畢竟地下暗河縱橫交錯,誰知道通向那裏,又有什麼樣的危險,沒有人能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