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皇內心十分窩火,卻不能明著拒絕劉鎮偉,或不是在朝堂之上,葉世皇早就命人將劉鎮偉拉下去砍了。
虎狼一樣的目光狠狠盯著劉鎮偉,語氣陰然緩緩開口:“劉愛卿,你可想好了。你的修為雖和陽破嶽修為境界相同,但是陽破嶽的實力你剛剛也看到,就算是比之立命境的神武候也相去不遠。你跟陽破嶽生死決鬥,死得一定會是你!”
說到陽越的實力時,葉世皇的目光在陽越臉上轉了圈。
而陽越卻像是沒有聽到,麵無表情似乎剛剛葉世皇說的那個人不是他。
“老臣心意已決,就算殺不陽破嶽,能死在他手裏也好,正好老臣去陪我那不成器的小子。”
劉鎮偉說的十分悲壯,讓人心生無限同情之意。
葉世皇後悔問他了,現在他已經被劉鎮偉逼到騎虎難下的地步,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也不是。
把目光轉向陽破嶽,打算把這個問題踢給陽破嶽,自已已經給他使用眼色讓他否認,他竟然還承認了。
“陽破嶽你意下如何?”
陽破嶽站立在朝堂之上,脊骨挺直,跟朝堂上這些大臣有著本質的區別。
葉世皇向他發問,他沒有回答,而是幾步走到劉鎮偉麵前,用看待一個死人的目光看著劉鎮偉:“我可以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來交代後事。”
陽破嶽語氣平淡仿佛隻是述說一個事實,目光淡然卻淩利如刀劍,身體自然而然顯得霸氣十足,讓劉鎮偉呼吸為之一窒,目光變得躲躲閃閃,不敢與陽破嶽對視。
劉鎮偉的身體哆嗦了一下,忽然腰杆挺直,像是被重新注入了力氣:“陽破嶽,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陽破嶽眸光閃動一下,他現在越來越覺得劉鎮偉有問題。
不過,陽破嶽依然無懼!
現在整個葉國能威脅到自已性命的隻有靈台境的修士。
立命境的修士,那怕自已敵不過,也能逃得了性命。
劉鎮偉隻不過是一個跟自已一樣的明心境初期修士。
“擺架演武場!”
葉世皇一看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自已再說什麼也不能打消劉鎮偉的念頭,即然自已找死,也怪不得旁人,對太監吩咐了一聲,帶領著朝中眾臣向皇家演武場進發。
皇家演武場是用來給皇帝檢閱軍隊所用的操場,占地極廣,中間一大圈空地,外圍建著一些高台,供皇帝跟大臣在上麵休息觀看。
地麵凹凸不平,這些地麵的凹陷是被戰馬衝陣踩出來的。
在演武場的正中間有一處高台,是用十分堅硬的材質建造而成,而在這些材質上還刻畫著一些玄妙的線條。
不要小看這些線條,它們可是一座陣法的組成,可以防止擂台的能量溢出,濺射出來傷到前來觀看的皇帝或者大臣。
葉世皇帶領著眾臣走上高台坐了下來,劉鎮偉迫不及待的走上擂台上,豎起手指點向陽破嶽:“豎子,還我兒命來!”
“即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早點送你去見你的兒子!”
陽破嶽眼神微眯,抬腳向前邁去,腳下生雲,似有無形的巨手托著他,將他緩緩送到擂台之上。
“念你年老體弱,我就讓你出手!”
陽破嶽緩緩從空中落了下來,看著劉鎮偉。
劉鎮偉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手伸向背後,拿出一件物件,對準陽破嶽,大叫一聲:“受死吧!”
劉鎮傳掌中物雲霧蒸蒸,霞光滿道,神性燦燦,蘊藏著無盡的威能。
陽破嶽定晴一看,劉鎮偉手中的物件分明是是一件禽類的羽毛。
劉鎮偉揚手將羽毛扔了出去,羽毛緩緩的飄到陽破嶽頭頂。
唳!
羽毛之中發出一聲鳴叫,青色光華如流水一樣漫延開來。
一頭凶猛異常的禽類從青色光華中鑽了出來,頭部類似牛大眼,凶厲的眼神停在陽破嶽的身上,驚叫一聲,將整個身軀從青色光華中拔了出來。
這頭凶禽足有一間房屋大小,通體羽毛如流水一般,流動著青色光波。
青色的羽毛,仿佛一根根利劍倒插在它的身體之上,磨擦之際發出金鐵交鳴之聲,火星四濺。
尖尖的鷹喙,反射著太陽的光芒,一看就知道鋒利異常。
一對鳥足極為滲人,寒光閃爍,足以輕易的將一頭巨象撕成碎片。
“裂雲鷹!”
“天啊!劉鎮偉手裏竟然有裂雲鷹的尾羽,這下子陽破嶽危險了。”
“看這裂雲鷹的品相,已然有返祖之相,那怕是尾羽召喚出來的鏡像,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最少也得立命境中期,才有可能在這裂雲鷹鏡像下逃得性命!”
這凶猛大禽一經出世,就引起高台的眾臣一陣陣驚呼,沒有一個看好陽破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