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向從擺台上走了下來。
葉世皇在陽破嶽徹底勝了之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目光冷冷看著擂台上已經分屍兩半的劉鎮偉。
就算陽破嶽沒有殺死劉鎮偉,葉世皇也沒打算讓劉鎮偉活下去,他差點壞了葉世皇的大事。
“不錯,我確實沒有看錯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以後這天下將你的時代。”
葉世皇走下高台,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向陽破嶽迎了過去,嘴裏說著恭維的話。
不過,葉世皇的話倒沒有人反對,今日一戰,讓陽破嶽一戰成名。
隻要陽破嶽不夭折,以後的時代必然有他的一份威名。
除了陽越之外,所有的大臣都默默在心裏盤算,如何跟陽破嶽拉進關係。
這陽破嶽不能與之為友,也絕不能與之為敵,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實力,等他成長起來怕是又一個如趙氏老祖一般的存在。
“大言不慚!井底之蛙也敢言天!”虛空之中忽然傳來極其不屑的聲音,對陽破嶽極盡嘲瘋。
趙天磊!
陽破嶽心神一凜,他怎麼可能忘記趙天磊的聲音呢。
目光向天際之上望去,萬裏無雲的晴空,遠處出一道長長的白線,以極快的速度向這邊飛了過來。
轉眼前,就來到陽破嶽他們上空。
趙天磊腳踏長劍,禦劍刺空而來,長衫飄飄如神仙之流。
腳步輕輕在長劍上一踩,雙臂伸展,如金翅大鵬盤旋著從天際一躍而下。
落下的同時,伸手一抄將長劍抄在手中,輕輕一抖,長劍輕鳴,蕩起一道道劍芒,在天空閃爍。
“陽破嶽,接我一劍!”
趙天磊降落到陽破嶽上空幾百米的時候,嘴裏撮出輕嘯,長劍揮灑,蕩起層層劍幕,如山巒一般,一層高過一層,刺向陽破嶽。
陽破嶽的目光在葉世皇臉上停留了一會兒,自已身在皇宮的事情,隻有葉世皇知道。
才剛剛露了一麵,趙天磊就找上門,若是說沒有通風報信,陽破嶽肯定不信。
隻是,他見葉世皇眼中閃過一絲陰霾的神色,瞬間斂去,就知道葉世皇是無辜的。
目光轉到陽越的身上,感受到陽破嶽的目光投在自已身上,陽越眸子中閃過意味難明的神光,不言不語,站立在原地,如石頭人。
而此時趙天磊揮灑著劍芒,如飛瀑一樣直流而下,向陽破嶽傾泄而去。
劍芒閃爍,如亂花漸欲迷人眼!
層層劍光凹陷,自上而下像一個罩子,將陽破嶽罩在裏麵。
劍影重重,從外麵看去,隻看到一柄柄長劍組成的牢籠,看不到陽破嶽半點影子。
“就讓你知道你這井底之蛙,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趙天磊手腕輕震,劍光收縮,向內擠壓,劍氣四射,將所有的空氣都排除在外。
而陽破嶽從內向外望去,這重得劍影撕裂空氣,不斷收縮似乎要將自已削成人棍。
再聽到趙天磊自大之言,陽破嶽心中怒氣陡生,鼻子噴出一道白氣。
若是趙天磊動用上一次見麵之時動用的靈寶,陽破嶽或許還懼他幾分,現在趙天磊揮灑的長劍,隻是一件普通的神兵利器。
眸子中精光閃過,陽破嶽開始反擊,拳頭裹著蝌蚪神紋,一拳擊出,伴有轟鳴的雷鳴之聲,重重的擊在劍影上。
當!
劍影潰散,露出長劍的真身,狠狠斬在陽破嶽的手臂上,卻似乎斬在鋼鐵之上,在陽破嶽手臂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再無寸進。
趙天磊暗自心驚,手中的長劍雖然不是靈寶,也是自已在進入到立命境之前所慣用的兵器,劍身中滲雜了很珍稀的神料跟礦石,鋒利異常,幾乎可以說是無堅不摧,現在竟然連陽破嶽皮膚都斬不開。
“如果我是井底之蛙,你就是夏蟲言冰,我們不分彼此!”
陽破嶽手臂上肌肉輕顫,孕育著爆炸性的力量,形成環形的神性光華,讓趙天磊手中長劍跟隨自已手臂肌肉顫動的頻率律動著。
眼珠散發著淡淡的光輝,掃向趙天磊。
“放肆,你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小國神武候之子,而是被逐出家門的那種,豈能與我相比!”
陽破嶽的言語跟目光,更是讓趙天磊像是齊天大辱。
感受到手中長劍在隨著陽破嶽手臂肌肉而顫動,趙天磊臉色一變,有點後悔隻拿出自已以前慣用的長劍,而不是到達立命境老祖賜下的靈寶。
現在如果將長劍收回去,拿出靈寶豈不是弱了自已的名頭,更是弱了趙氏一族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