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
陽破嶽淡淡笑著,並未對女尼的話做出任何的正麵回應。
女尼清幽為之訝然,陽破嶽心性堅定再一次超出她的預料之中。
若是換了一般的修士,眼看著一樁大機緣離自已近在咫尺,卻無緣得之,定然會不顧一切得到再說。
那裏像陽破嶽這樣,平淡至極,完全不像一個修士該有反應。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神物,可是開天之初的第一滴水,源初神水,就算是真龍,神凰都垂涎欲滴的神物。
陽破嶽的反應未免也太過平淡了。
女尼清幽不住的在陽破嶽臉上打量著,試圖看出他在想什麼,不過陽破嶽臉上一片雲淡風輕,根本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似乎對能不能得到源初神水,隻是聽天由命而已。
從麵壁峰走了下來,陽破嶽與女尼清幽告罪一聲,獨自一人回到僧尼一脈為他安排的休息場所。
四下打量無人之後,確定沒有人任何人在監視自已,陽破嶽長出了一口氣,神情露出狂喜的神色。
“源初神水啊!差點就露餡兒了!”
剛剛在觀音大士的輪廓前,異像並不是自已消失的,而陽破嶽強行壓製,不讓自已與觀音大士的輪廓產生共鳴。
為什麼這樣做,陽破嶽有著自已的考慮。
像源出神水這樣的神物,連真龍跟神凰都窺視,欲得之。
若是自已得到源出神水,無論如何,僧尼一脈不會眼看著自已得到源出神水,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逼自已交出來。
陽破嶽才壓製自已與觀音大士輪廓共鳴,讓異像消失。
不知道僧尼一脈是不是真的讓陽破嶽考慮,這幾日來,一直沒有人來打擾陽破嶽,倒也讓陽破嶽好奇。
若僧尼一脈真的這麼好說話,也不會派女尼清幽,追蹤自已數千裏,將自已強請回來。
陽破嶽一時猜不透僧尼一脈到底在打什麼盤算,索性不想了。
“大師,不知道南海紫竹林可有藏書樓之類的建築?”
僧尼一脈不找陽破嶽,反而陽破嶽自已找上門了,讓葉凝兒領著自已找到女尼清幽,陽破嶽直接了當,開門見山就問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找藏書樓?我們僧尼一脈有倒有,卻是我們僧尼一脈的重地,不允許外人進人,就算是我們僧尼一脈的弟子,也需要手諭才可進入。”
女尼清幽目光深深的看了陽破嶽一眼。
對於陽破嶽她看之不透,總有種霧氣看花的感覺,仿佛陽破嶽身上有一層迷霧,需要將這層迷霧驅散才能將陽破嶽看清一樣。
“也沒什麼,隻是呆在這裏無所事事,而且還不知道在南海紫竹林之內,那裏是你們僧尼一脈的禁地,也不敢到處亂闖,隻能看一些雜書來打發時間。”
陽破嶽道,說得好像真的是這麼一回事。
其實,陽破嶽是想試圖從中找到有關於不詳之事的記載。
女尼清幽修練時間久遠,比趙氏老祖活得還要久遠,人都成精,那能猜不出陽破嶽在想什麼。
“若真是如此,倒也沒有什麼。不過你若是想找出關於不詳之事的記載,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這件事屬於秘辛,所知之人甚少,而且不會存於紙張之上。”
女尼清幽一語道破陽破嶽的心思。
被一語道破心思的陽破嶽不見任何的尷尬之色,隻是臉上露出有點失望之色。
他明知道想從一些書籍上找到不詳之事的記載,收效可能是微乎其微,但是真正聽到之後,難免心裏更加失望。
“不過,你若是肯答應成為葉凝兒的護法,我想佛主定然會將不詳之事全盤相告,甚至有可能動用法力,將你身上的不詳之事驅逐。”
女尼清幽眼波流轉,不動聲色拋出一個誘餌,試探陽破嶽的反應。
“我還沒有考慮好,再容我思考兩日。”
陽破嶽搖搖頭。
前幾日倒是真心在考慮,隻不過他心裏已經下了決定,無論如何也不會加入到古佛一門之中去。
他可不想像黃金獅,白一象,孔雀三族那樣,說好聽一點是古佛一門的護法,可是後世子孫世世代被古佛一門所奴役。
他這樣說,隻不過在拖延時間,思索脫身之法。
“你還要思考?”
聞言,女尼清幽柳眉倒豎,眼睛中透出一片冷光落在陽破嶽的身上,一片若有若無猶如大海一樣的氣息緩緩彌漫看來,陽破嶽壓了過來。
“事關我以後的道途,我不得不甚重思考!”
陽破嶽傲骨錚錚,與女尼清幽目光相遇,寸步不讓。
“即然如此,你就好好考慮,不要太長時間,我們的耐性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