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破嶽一動未動,連胸膛的起伏都沒有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過去。
玄武龜十分疲憊,他一身的精華全部抽出,分別注入到自已的親子與陽破嶽的體內。
它現在隻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見陽破嶽一動未動,眼神透露出焦急的神色。
“小友!小友!”
陽破嶽若是出了什麼事,那它所有的希望全部都會破滅。
陽破嶽的手指動了動,長長憋在胸口的悶氣吐了出來,艱難的仰起頭看著虛弱的玄武龜,道:“差點就死了,還好我命大,老天不收我!”
“那就好!”
玄武龜見陽破嶽醒了過來,雖然身受重傷,卻依然活著,長長喘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落了下來。
“隻是你的傷勢?”
玄武龜奄奄一息,隨時都有可能一命烏呼,它擔心的看著陽破嶽。
雖然陽破嶽此時打破了封印,卻留下極為嚴重的傷勢,這樣的傷勢不是那麼輕易可以好轉。
“沒關係!隻要打破了封印,這些傷勢不算問題!”
陽破嶽淡淡一笑,自已的身體到處都是破破爛爛,不少地方被貫穿,甚至有不少地方還掛著皮肉。
對別人是問題,對陽破嶽卻不是問題。
“你體內的封印是否打破了?”
玄武龜問。
它有點擔心,害怕陽破嶽體內的封印還在。
“我差點命喪黃泉,再打不破封印,還不如死在這裏算了!”
陽破嶽傲然道,身軀上泛起七彩神焰,焚燒體內的法力,修複自身的傷勢。
隻是陽破嶽並沒有將自已的傷勢完全修複,到了不妨礙自已行動之時,陽破嶽不得不停下來。
在這貧瘠之地,沒有任何天地元氣可以吸收,一切全靠體內本身的法力。
想要將自已身上的傷勢完全修複,需要海量的法力,就算陽破嶽修有渡厄魔體,也無法撐起將自已的傷體全部修複。
“這鬼地方還真是不討人喜歡!”
陽破嶽的身體依然可以看到一些傷痕,相比之前已經好了很多。
隻不過陽破嶽消耗體內法力修複自已的傷勢,得不到半點補充,讓陽破嶽的實力下降不少。
“陽破嶽何在?”
此時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巨喝,幾股衝天而的狂暴氣息彌漫開來,震得罪獄界晃動不止。
“竟然能打破縛神索的封印,倒是小看你了!”
這個聲音,陽破嶽不會忘記。
翼人族脫胎境修士陳至善的聲音。
“被他們發現了!”
陽破嶽臉色一變,眼神一陣波動,最後變成一抹堅定的神色。
“即然被發現,那隻有闖一闖了!”
陽破嶽身上黑色霧氣滾滾,化作一尊魔神,抬步向外麵走去。
“小友,莫慌!”玄武龜叫住陽破嶽:“我已經油盡燈枯,隨時都有可能隕落。不如我再幫小友一把,希望小友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玄武龜聲音震動天空,隆隆作響。
小山包轟然炸裂,露出玄武龜深埋在地下,體大如山的軀體。
“小友,準備好了!我將我的身軀無限放大,將這一界撐破,你可乘亂逃出!”
玄武龜的身軀無限放大,如充足了氣的氣球。
“這是什麼?”
玄武龜幽黑如墨的身軀霸占了整個小世界,還在不斷的放大,到了極至,與小世界發生激烈的碰撞。
天搖地動,小世界劇烈的搖晃,一道道裂縫生出,虛空閃電轟鳴。
“玄武龜!”
銀角族族長眼中生電,望著玄武龜不斷漲大的身軀,一字一頓的恨聲道:“想不到你竟然苟延殘喘到現在。”
“是啊!所有人都死了,隻剩下我一個了!忽然感覺活著沒什麼意思!”
玄武龜碩大的眼珠用仇恨的目光看著銀角族族長淩念南,當年若不是淩念南,玄武龜也落不到今天的下場。
“你隱忍了這麼長時間,忽然將自已暴露出來,你當我傻嗎?陽破嶽在哪?”
銀角族族長淩念南目光在搖晃不止的罪獄界中搜索陽破嶽的蹤跡。
他不知道為什麼玄武龜會在這個時候暴露出自已,他可以斷定與陽破嶽有關。
“我不會告訴你的!”
玄武龜繼續把自已的身軀放大,罪獄界開始崩塌,大地沉入虛無之中。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不會得逞的!”銀角族族長淩念南身軀迸射萬道光芒,將身邊震撼不動的虛空定住。
“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銀角族族長淩念南將額頭上的獨角拔了下來,銀光耀空,布滿整片天空,銀角符紋遮天蔽日,無所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