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破嶽身體一震,將凝結出來的劍氣崩碎,重新化為法力在身體內流淌。
這一次陽破嶽格外的注意,不讓自已體內的法力轉換為蘊劍決的劍氣,目光落在趙氏老祖趙進身上,對他身邊的大道痕跡觀摩,借鑒,印證自已所走的道途。
陽破嶽身上的氣息變得極度不穩定,忽高忽低,一縷縷黑色霧氣溢出,金色蝌蚪神紋爍爍升空,破碎成粉,然後重新組合成一個新的符紋。
新的金色蝌蚪神紋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卻無比的凝實,光芒內斂,變得沉重無比,壓得空氣凹陷。
神力在符紋上麵湧動,光芒如劍,刺破長空。
陽破嶽快被嚇死了,急忙將一切異像都收進自已的身體之內,眼神微眯,偷偷從趙氏老祖趙進與身邊的兩名趙氏子弟身上劃了過去。
趙氏老祖趙進專注於為家族後輩子弟演化大道,似乎沒有注意到陽破嶽剛剛渡厄魔體的爆發。
兩名趙氏一族子弟心神全在趙氏老祖趙進身邊的符紋上,從中吸取自已的感悟,兩耳不聞窗外事,就算是一道炸雷,也難將兩人給驚醒。
陽破嶽心放下來一點,眉心湧現一片金色光芒,似水如波,緩緩在空中蕩漾開來,然後歸於無形,布滿趙氏老祖與兩名趙氏子弟身邊。
做完這一切,陽破嶽才閉上眼睛,重新梳理自已的修行。
時間靜靜流失,陽破嶽忘記了一切,身心全部沉浸在修行之中,他的身邊金色蝌蚪神紋一顆顆亮起,猶如一顆顆大星,互相串連,神力澎湃,無聲湧動。
陽破嶽的修為從靈台境巔峰直衝而上,似乎要衝破桎梏,破入到脫胎境之中。
卻在忽然之間降了下來,氣息變得無比凝實。
趙氏老祖趙進身邊的異像抖動,虛空震顫,劍光開始向體內收斂。
陽破嶽眼皮一動,黑色霧氣與金色蝌蚪神全部隱於虛空,鋒銳的劍意從陽破嶽身上騰騰升起,與兩名趙氏子弟相同,卻比他們高出一線。
“你們可以回去,至於你們以後能成長到什麼地步,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趙氏老祖趙進輕飄飄的如一根羽毛從空中落了下來,下方有一團明亮的劍光出現在他的腳下。
“是!多謝老祖指點!”
兩名趙氏子弟一同行禮。
陽破嶽做著同樣的動作,他的內心無比的焦慮,他這一次冒這麼大的風險可不是聽趙氏老祖趙進講解解道的,而是尋找蔽日崖所在小世界的入口。
從進來到現在,除了剛剛修行的時間,陽破嶽一直在搜索小世界的入口,一無所獲,沒有任何的發現。
陽破嶽內心再焦炙,也不敢在臉上表露半分。
他的實力確實有所提高,但是與趙氏老祖對抗,還有一段差距。
以陽破嶽的估計,他想要與趙氏老祖做正麵對抗,至少也要進階到脫胎境才有那麼一絲勝算。
這還是基於陽破嶽強大的肉身,以及超越普通修士太多的修為。
“趙易平,你留一下!”
陽破嶽準備放棄這一次行動,另外想辦法的同時。
趙氏老祖趙進開口,點名讓陽破嶽留下來。
陽破嶽厄然,心提到嗓子眼上,他不清楚趙氏老祖為何讓自已假扮的這個人留下來,陽破嶽的內心很忐忑。
兩名趙氏子弟炙熱嫉妒的眼神,都快將陽破嶽給烤化了。
在他們的想法之中,陽破嶽被趙氏老祖趙進給留下,是得到趙氏老祖趙進的關注,要給單獨指點。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兩名趙氏子弟離開石層,趙氏老祖趙進開口,目光瞬間變得如劍一樣,斬開虛空,落在陽破嶽的身上。
“老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陽破嶽心中一突,不知道自已那裏露出破綻了,隻能硬著頭皮死不承認,臉上的一片厄然,疑惑不像是裝出來的。
“陽破嶽,你還想在我麵前耍花樣嗎?”
趙氏老祖趙進臉色十分的平靜,並沒有動手。
“你真以為你能瞞過我?承然你的偽裝天衣無縫,你別忘了,以我的境界跟實力,隻要見過的人,那怕他再千變萬化,也休想瞞過我。”
“就算你再變化,那深入靈魂的特質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
見自已敗露了,再做任何的爭辯也是無用,不可能瞞過趙氏老祖趙進,陽破嶽索性也放開,回複自已本來的麵貌。
“你的膽子倒不小,殺了我那麼多族人,讓我趙氏一族損失了四分之一的實力,你還敢潛入到我族之中,出現在我麵前。”
趙氏老祖趙進語氣平淡,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隻是在陣述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