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娘娘。”
“皇上可知？”
“回娘娘的話，不知。”
莫顏心裏更緊張了，要是這次付恒失敗了，會怎麼樣，玉子安會放過他們嗎？若是勝利了，又會怎樣，回到這宮裏，司徒軒又會怎麼樣對他們呢？
“咳，”她又咳了一聲，玉兒上前，她伸手阻止，“都是些小毛病，我死不了的，”是呀，要死的話，早就已經見閻王爺了吧，怎麼還會在這裏呢，這不都是上天的安排嗎？考驗我？還是折磨我？
“你來這裏做什麼？”司徒明見到付恒眉頭一皺，“你回去吧，這裏不歡迎你。”來的人都知道，這一次希望渺茫，剛才外麵傳來的那些聲音，他就已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皇上是不會派人來的，就算是，也不會是付恒，付恒是他的左右手，他怎麼舍得將他派出來救自己呢。
付恒沒有在皇上麵前那樣的拘束，也許是因為他早已經了解到了眼前的這個人是什麼樣子，將劍往他麵前的桌上一扔，自己在他的麵前坐了下來，“你以為我想來？”
“皇上不會派你來的。”
“難道別人就不行了嗎？”他立刻答道，“更何況皇上這幾日也很擔心你，不，是這裏，所以我就來了。”
司徒明在腦子裏想了一圈，把宮裏的王公貴族都想了一個遍，他也不知道除了皇上，他還能想到誰，莫顏就更不會了，她現在是一國之母，而自己，也許在她的眼裏什麼都不算是，或許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可憐蟲罷了。
“打算活著回去嗎？”
“你呢？”付恒望著他，司徒明抬起眼，兩個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望著彼此，好像這些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三個人還會躺在後花園的草叢上，還會天真無邪的望著天空，可是如今，他們共同愛著一個女人，一個高高在上，明明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得到和擁有的女人，可是現在，為了那個女人，他們又站在一起了，而且未來的幾天，也許幾十天，他們要像以前一樣，並肩作戰。
“你知道的，我是不怕死的。”
付恒伸出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嗬嗬，這樣才像是兄弟嘛。”對呀，第一次見到莫顏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對著他們說這樣的話，她是不是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是上天派來牽引著他們走向光明的。
也許是。
“我叫姐姐可不是因為你是淑妃，我對姐姐的感情可就像是親姐妹呢，”惠妃早就編好的那些台詞，這個時候可全都是用上了，“姐姐對我也是這樣的吧，把我當親姐妹？”她看著淑妃問道。
淑妃握著她的手，“當然了，來，妹妹，我們坐下好好說，”然後又對身後的人說道，“去把皇上之前送給我的那些寶貝全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