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他一直在那頗為神奇的洞府裏養傷,卻時不時想起阿凰。
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在思念一個小丫頭?
“我來找小白,”阿凰盡可能的表現的平靜:“我聽到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看看,就……看見你殺人了。”
“他們是衛國劉貴妃一係暗中培植的殺手,與之前追殺我們的人是一夥的,這也是最後一夥了,殺了他們,往後幽冥山便又能安寧下來了。”淩墨滄華細細的解釋了,像是生怕阿凰會誤會他是一個嗜血殘忍的人似的。
可事實上,他是淩墨的戰神,那些個不熟悉的他的人都道他是“活閻王”,殺人這種事情在他比阿凰更小的時候就已經習以為常了,隻不過,他從沒有殺過一個好人就是了。
“原來是衛國的人,”阿凰一瞬間就想起了上一世對淩墨滄華逼婚、害的淩墨滄華自毀了容顏的衛國公主,眸眼微微一冷:“該殺!”
也不知是在說這些殺手該殺,還是在說那衛國公主該殺。
“墨王爺,你的傷好了嗎?”阿凰小心的問。
“你知道本王的身份?”淩墨滄華反問。
“嗯……知道一些,”阿凰說:“我師父與我說過許多的事,也說過墨王爺九歲就上了戰場,是淩墨的戰神。”
“我師父就是小白的主人。”她嫩白的手指指向了白虎:“我師父是青君。”
她沒見過青君,這世上就沒幾個人能見到青君,她將自己會的一切都推到青君的傳授上去,便是萬無一失。
“那……那你師父有沒有說過你……你自己的事情?”淩墨滄華的心一沉,細細的想了想,卻想不起來四國天下有“青君”這麼一號人物。
莫非是世外高人?
“我?我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阿凰搖了搖頭:“師父沒說。”
“你師父就是那洞府的主人?”淩墨滄華又問:“他何時回來,我在他的洞府裏養傷,也該與他道一聲謝。”淩墨滄華嘴裏這樣說著,心裏卻在想:定要查清楚這青君是何許人物,對這小丫頭有沒有什麼害處。
“師父雲遊四海,居無定所,”阿凰早已經想好了說辭:“我亦不知師父去了何處,今生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師父隻將小白和洞府留給了我,還讓我記熟了一些醫書毒經,說是等我再長大些,就可以利用幽冥山得天獨厚的條件成為醫毒聖手。”
說著,阿凰還上了前,扯住了淩墨滄華的衣袖,天真無邪的問:“阿華,醫毒聖手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醫術和毒術都拔尖的那種?是不是若是我能將師父教我的那些都學會,我就能治療奶奶的寒疾和爺爺的腿疾了?”
淩墨滄華的視線落到了阿凰那雙清澈無比的眼睛上,心裏的那一點懷疑還是散了去。
許是那“青君”時間有限,隻挑了些緊要的交給阿凰了,她到底還是個孩子,對許多事情都是不懂得的,隻是,若要將她帶到皇城去……
“阿凰,你救了本王的命,本王是該報答你的,本王決定在你師父的洞府裏待上一段時日,每隔三日,你來尋我一次,我教你琴棋書畫、詩酒茶花、禮儀謀略等你往後可能用得上的所有東西。”
阿凰的心裏有些好笑,這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呢,他道要報答她卻不問她要什麼,就這麼命令似的決定了要教她?
不過,他說的那些,她上一世雖都努力的學過,到底也沒有學的很好,以至於總被那些個世家千金,皇親國戚嘲笑諷刺,而淩墨滄華,卻是真正的文武全才呢!
“好,溪水村太小了,我總有一日是要走出去的,多會些東西沒什麼不好,”阿凰說,末了,又補上一句:“我師父以前常這樣與我說的。”
淩墨滄華忽然就有些妒忌阿凰的那師父了。
怎的這小丫頭許多的事情都是師父先教了呢?
總有一種這小丫頭要被別人搶走了的感覺,可這樣想也不對,她也還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