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花將常柔兒帶來陳家,可不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隻要秀才公子能看上常柔兒,那常柔兒也不比嫁給劉喜子了,就算是混個小妾做做,那也比窩在小山村裏要好的,而她作為常柔兒的親生母親,也就能跟著沾沾好處……
是以,她又趕緊的補上了幾句:“秀才公子,我家柔兒對去鎮子上的路那是閉著眼睛都能去的,且我家柔兒還懂的捏背捏肩,一路上還能照顧你呢。”
淩墨容楚掃了一眼常柔兒,卻隻覺得這女人嬌、柔做作的很,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瞅著他,眼裏滿是不帶遮掩的對榮、華、富、貴的渴求就不說了,渾身上下還透著一股子勾、欄、院、子裏的騷、味兒,就這種媚、俗的貨色,也敢覬覦他淩墨容楚?
淩墨容楚的臉色沉了下來,再不多看常柔兒,而是將全部的視線都落到了阿凰的身上。
明敬之就是明家伯潛,他尋找多年的人,而阿凰卻是明敬之的徒兒!
難怪這山野小丫頭有能為他治病解毒的本事,身上還帶著清冷高貴的氣質。
能入了伯潛先生的眼睛,得伯潛先生收為弟子的人,能差到哪裏去?
是他看走了眼,昨晚上就看走了眼,既沒有看出這丫頭非比尋常,亦沒認出那趕車的老頭竟是伯潛先生本人!
“快把阿凰姑娘給本公子配置的解毒的藥湯端過來,阿凰姑娘是伯潛先生的高徒,本公子相信她配的藥定然能解除本公子身上的痛苦!誰敢攔著,就給本公子綁了扔出去!”
淩墨容楚瞬也不瞬的盯著阿凰,如是說道。
似乎想用這樣的決定來挽回他在阿凰和明敬之心中可能造成的不好的感覺。
侍衛聽到這話,哪裏還敢再耽擱,馬上就過去將藥罐子裏的藥湯倒了出來,還燙、著的就送到了淩墨容楚的手裏,中途劉翠花想要再撲過去阻止,被侍衛狠狠一腳踹在肚子裏,身子飛出去,“撲通”一聲的砸在了吳玉鳳的勉強,還沒來得及說句什麼話,就生生的暈了過去……
吳玉鳳亦被嚇得一時不敢說話。
而淩墨容楚卻已經在所有人的視線中,隻簡單的吹了吹,就將那碗藥湯喝的一滴不剩。
甚至連燙嘴和苦澀都顧不上了。
喝完之後,他將藥碗交給了侍衛,又急切切的追問阿凰:“阿凰姑娘,解毒的藥湯我已經喝下了,這解藥何時能起、效?你師父……”
“師父外出了,這個我已經說過,何時回來我亦不知曉,”阿凰隻能將心裏的鬱悶強壓下去,淡淡冷冷的說:“這解藥也隻能保住王公子的性命,不能將王公子體內的毒徹底清除,既然有人套了驢車要送王公子一程,王公子還是坐上車去鎮子上看看更為穩妥。”
她可不是為了給吳玉鳳等人送什麼人情,而是隻想將淩墨容楚趕緊的送走。
然而,她心裏卻清楚的很——淩墨容楚怕是沒那麼容易離開村子了。
果不其然,淩墨容楚連想都沒想就道:“既然本公子的性命已經無礙,多喝幾副藥湯,慢慢的將餘毒清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