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蕭蕭懶得再理他們,轉身走了。
回到總裁辦公室,她看見有人送來了一張嶄新的辦公桌,放在辦公室的另一頭,還有一台新電腦。
洛家俊說:“這辦公桌和電腦是你的,想怎麼擺放,自己安排。”
她指了指那間空著的助理辦公室,說:“為什麼不讓我在那裏麵辦公。”
洛家俊瞪她:“一個人躲在裏麵想幹什麼?想男人?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封蕭蕭反駁:“你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總在想女人?”
“沒錯,”他慢條斯理地說:“除了工作,我的所有時間都在想一個負心女人!”
封蕭蕭忍無可忍:“我負心?到底誰……”
“你不負責?”洛家俊抬高嗓門打斷她:“你敢說你那兒子不是洛家文的?”
一提到兒子,本來理直氣壯想說出真相的封蕭蕭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啞口無言。
兒子的身世是她和洛家文兩個人的秘密,洛家文死了,就是她一個人的秘密,如果說出來,兒子以後必將麵對世人的非議和指指戳戳。
她被人指指戳戳幾年,飽嚐了人言可畏的苦,她不希望將來兒子步她的後塵。
再說,這是她犯下的錯,跟孩子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讓孩子背負罵名?
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守住兒子的身世秘密,護他無憂無慮地長大。
那她就不能和洛家俊爭吵,不能說出真相,隻能自己背了這口黑鍋了。
洛家俊見封蕭蕭不作聲,更得了理:“你還有什麼話說?”
“沒有,”封蕭蕭迅速拉回話題:“我就在這裏辦公。”
洛家俊盯了她好一會兒,擺頭:“去整理你的辦公桌。”
“是。”封蕭蕭走到辦公桌邊,坐下來試了試,覺得還不錯,就像在辦公室的一角給她開辟了一個小小的辦公區一樣。
最高興的是有了電腦,以後她不用擔心自己無聊了。
不過她又好笑地想,有助理辦公室不給她用,卻把她安排在這個角落裏,洛家俊也不怕來訪的客人笑話。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送來了一個塑料模特兒,是男性的。
封蕭蕭不解地問:“這個放在這裏做什麼?”
洛家俊說:“你沒事就在它身上練習係領帶。”
封蕭蕭很無語,在辦公室練習係領帶,他可真想得出來。
洛家俊說:“搬到你身後去。”
“為什麼要搬在我身後?”
“為了你方便。”
“不行,”封蕭蕭反對:“這個放在這裏太難看了。”
辦公室人來人往,人家看見她身後立一個男性模特兒像什麼話?
“你想放在哪裏?”
“放休息室吧。”
“你放哪裏我不管,隻要你一星期內學會係領帶就行了。”
這還成了必須完成的任務了。
封蕭蕭把那個塑料男人搬到休息室去了。
下班了,封蕭蕭送洛家俊回半山風景,仍然陪他吃了晚飯才離開。
她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到街上買了一套男式衣服,準備賠給小餘。
雖然她也不富裕,但知道剛從學校出來的小餘家裏更困難,再說是她把人家的衣服弄髒了的,不賠心裏過意不去。
第二天早上,她去接洛家俊上班,在樓下先打好腹稿,上樓就衝著洛家俊彎腰:“早安,BOSS大人。”
洛家俊說:“別這麼一本正經地,隨意一點。”
“哦,”封蕭蕭改口:“早安,洛總。”
洛家俊看著她問:“還記不記得在雲河市你怎麼招呼我的?”
封蕭蕭的臉紅了,她當然記得,雲河市是她最難忘的地方,那裏有他們同居的美好回憶。
那時候他早上總是吻醒她,說:“早安,寶貝。”
她則回吻說:“早安,家俊。”
隻是現在想起這些,她的心裏無比惆悵。
洛家俊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心神一蕩,嘴唇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我喜歡你像以前那樣招呼我。”
“不行!”封蕭蕭慌忙退開。
以前他們是戀人,她叫他的單名自然沒問題,現在她是他的嫂子,哪能這樣稱呼?
洛家俊不悅地說:“為什麼不行?我讓你在家裏叫,又沒讓你在公司叫。”
“那也不行。”她摸了摸耳朵,耳朵癢癢的,洛家俊嘴裏嗬出的熱氣還停留在她的耳廊。
“怎麼就不行了?”洛家俊抬高嗓門:“叫我的名字很為難?”
封蕭蕭低下頭,他要生氣的樣子讓她難受。
過了一會兒,她抬頭溫柔地說:“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麼非要打破現狀?”
洛家俊看著她,明白她的溫柔其實是委曲求全,她不願意改口,又不想得罪他,在兩難之中,她隻能如此低聲下氣。
這讓他的心情很不好,他總是喜歡逼她,逼她聽他的話,逼她順從他,可當她真的這樣低聲下氣的時候,他心裏又特別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