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蕭蕭說:“他把我的手機裝在他包裏,我拿不到。”
洛家俊回想那天晚上打電話的時候,她那幾聲“唔唔唔”分外刺耳,很像接吻的聲音,忍不住又問:“他吻你了?”
封蕭蕭搖頭:“沒有。”
“你還在撒謊!”洛家俊拍桌子了。
“我沒有撒謊,”封蕭蕭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是故意製造那些假象,讓我們之間發生誤會。”
“我們發生誤會對他有什麼好處?”
封蕭蕭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他對你那麼好,又請你吃飯喝酒,又請你唱歌,你會不知道他有什麼心思?”
“我真的不知道。”
“哼!”洛家俊冷笑:“他想讓你愛上他,所以對你大獻殷勤。”
“那不會,”封蕭蕭搖頭:“他對我隻有恨。”
“鬼才相信!”
恨一個人就把她帶到最好的地方吃飯喝酒唱歌,他怎麼沒碰到這種好事?
封蕭蕭很無奈:“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相信他是想在我們之間製造誤會,如果你把我趕走,就正合了他的意。”
“是合了你的意吧,你無時無刻不想離開洛氏到杜氏去,封蕭蕭,我告訴你,你生是洛氏的人,死了也是洛氏的鬼,別想離開洛氏半步!”
封蕭蕭翻白眼,就知道他會發脾氣,她懶得跟他爭辨。
說了這麼久,喉嚨極不舒服,她也不想說了。
這件事成了洛家俊心裏一個打不開的結,一看到封蕭蕭,他就想她和杜雲峰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
他懷疑杜雲峰在追封蕭蕭,懷疑封蕭蕭已經答應他了,或者至少對他動心了,這讓他心裏直泛酸,卻又說不出來,因為沒有證據。
他不理封蕭蕭,封蕭蕭也懶得理他,這個傲嬌的男人總想讓她哄他,可她喉嚨難受,實在不想說話。
兩個人開始了冷戰,除了工作上的事,完全不交談。
晚飯洛家俊還是不做,封蕭蕭也不能老讓他吃涼菜,於是煮麵條、煮湯圓,都是些簡單的、勉強能止餓卻又不夠飽的東西。
除了洛家俊讓她操心,還有一個呂思廣也讓她心煩。
她每天中午送餐盤下去,呂思廣都會攔住她糾纏,她一律無視,他說些侮辱人的話,她也充耳不聞。
呂思廣是地地道道的人渣,越得不到的,他越挖空心思想得到,所以無論封蕭蕭怎麼躲,他還是會出現在她麵前。
封蕭蕭養了幾天,嗓子好了,星期五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慢慢講那天的情況:“杜雲峰下午四點過給我打的電話,要我五點到雲之上去。
“我當時心裏還是很害怕,但又不能不去,到了雲之上後,他把我帶到一個房間,有玄關那種。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玄關處的屏風上有一幅畫,畫上是一個男人拿著皮鞭打一個女人。
“我以為他也會那樣打我,所以進去後,他叫我做什麼我都不敢反抗,他要我喝酒我就喝,他要我吃飯我就吃。
“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剛喝完第一瓶酒,他不讓我把地址告訴你,捂住我的嘴巴,還搶走了我的手機。
“後來我想拿回手機,他不給,我忍不住罵他,他威脅我說,如果我想安全離開,就閉上嘴巴。
“我怕惹怒他,就沒敢再罵,也拿不回手機。
“喝完酒後,他要我唱歌,我說我不會唱,他說:‘那你會什麼?睡覺?’
“我怕他逼我陪他上床,隻能選擇唱歌。
“他不叫我停,我不敢停,一直唱到時間到了,他才放我離開。
“當時我的嗓子隻是疼,沒有嘶啞,回家睡了一夜後,第二天早上就說不出話來了。”
封蕭蕭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心裏還不舒服,那個杜雲峰太捉摸不透了,她唱歌唱得那麼跑調,他還非要她一直唱。
洛家俊頓了頓,問:“你唱了些什麼歌?”
“那就多了,我把聽過的歌都唱了,還反來複去唱了很多遍。”
她唱得不好,但不代表不會唱,她其實很喜歡聽歌,也想唱,隻是一張口就跑調。
洛家俊打擊她:“你唱那麼難聽,他也聽得下去?”
“我不知道,他好象在打瞌睡。”
雖然懷疑他在打瞌睡,她也不敢停。
洛家俊默然了好一會兒,又問:“他對你這麼好,你有沒有喜歡他?”
“他哪有對我好?”封蕭蕭說:“如果他真的對我好,我的喉嚨也不會幾天沒辦法說話。”
洛家俊對她顧左右而言他很不滿意,加重語氣:“我問你有沒有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