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重重的響聲仿如敲擊在所有人的心頭,女人們的心都忍不住一顫。
薑小米的繼母看得心痛,忙喊杜雲峰:“杜先生,小米已經走了,你不要再惦記她了,和杜小姐結婚吧!”
杜雲峰看著她說:“嶽母,除了小米,我不會娶別人,請嶽母告訴我,小米到哪裏去了?”
杜老太太見他根本不把她這一拐杖放在心上,像個沒事人一樣和薑小米的繼母閑聊,氣得要瘋了,揮起拐杖接連向他打去。
咚!咚!咚!杜雲峰的背連挨了幾拐杖,他跪得畢直,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雖然杜雲峰長得魁梧,看似沒有受傷,但大家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不忍目睹的表情。
薑父看不過意了,過來拉住杜老太太說:“老夫人,他畢竟是您的孫子,您教訓教訓他就算了,別打了。”
杜老太太連打了幾拐杖,也累得夠嗆,借薑父這個台階停下,指著杜雲峰問:“你娶不娶西倩?”
杜雲峰看著她說:“奶奶,您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娶別人,小米是我至死不渝的愛人!”
杜雲峰的桀驁不馴激得杜老太太怒火萬丈,她罵道:“你以為我不敢打死你?我今天就打死你了!”
她雙手抓起拐杖,兜頭向杜雲峰頭上砸下來。
杜雲峰這一次沒有閃避,新娘突然換人,薑小米不知所蹤,薑家父母不肯把薑小米的去向告訴他,他突然心灰意冷,想拚著受重傷來激薑小米出現。
杜老太太看著他不躲閃也沒有手軟,拐杖直直落下砸在頭上。
薑父剛轉過身,聽見砰地一聲,急忙回頭一看,隻見杜雲峰的頭破了,殷紅的血流了下來,順著額頭往下淌。
女人們都嚇著了,發出一片驚呼。
薑小米的繼母放聲大哭:“你這是何苦,這是何苦,你和小米沒有緣分,你放棄吧!”
杜雲峰咬著牙說:“我不會放棄,我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杜老太太更震怒,揮起拐杖又打:“你要做她的鬼,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程西倩跑上來,抱住老太太的手說:“奶奶,您別打了。”
杜老太太暴怒地罵:“他是我撿回來的,是我養大的,我養大的狗也任我打任我殺,他算什麼東西?吃裏扒外!還想翻天!杜雲峰!我告訴你,今天這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杜雲峰頭上的血不斷往下流,臉上血糊糊的,看著怪瘮人。
他站起來,看著他奶奶,沉聲說:“我杜雲峰發誓,這一輩子非薑小米不娶,她在人間,我在人間,她在陰曹地府,我也追她到陰曹地府!如果有違此誓,我天誅地滅!”
他轉身往出走,賓客們看見他滿臉鮮血,滿眼殺氣,又驚悚又恐懼,紛紛讓路。
“反了!反了!”杜老太太多年的權威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簡直是奇恥大辱,她暴怒地吼:“保鏢們在哪裏?給我抓住他,把他捆起來關進洞房!”
幾個保鏢衝過來抓杜雲峰,他毫不留情,抓起一把椅子左劈右砍,舞得虎虎生風,賓客們怕誤傷到自己,連忙往後退,讓出了中間的過道。
俗話說,膽大的怕耍橫的,耍橫的怕不要命的,如果憑功夫,杜雲峰打不過一群保鏢,但他不要命的打法讓保鏢們也膽寒,他用的招招都是兩敗俱傷的招數,拚了命要往出衝,打得保鏢們不敢近身。
杜老太太氣得直跺拐杖:“攔住他!誰敢放走他,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杜家的保鏢都知道,在杜家,杜老太太才是實際掌權者,所以她說的話,他們根本不敢違抗,於是大家又衝過來攔杜雲峰。
大門被堵住,杜雲峰左衝右突都出不去,他手裏的椅子也被奪走,保鏢們一擁而上,眼看要抓住他了……
洛家俊帶著封蕭蕭往出走,封蕭蕭嚷嚷肚子痛,走不快,兩個人磨磨蹭蹭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停車場。
洛家俊轉身對保鏢說:“我們馬上離開,你們現在可以散了。”
保鏢頭兒說:“抱歉,按照規矩,我們要把二位送到大門外麵。”
洛家俊沒有奈何,隻好把封蕭蕭扶到車邊,他拿出鑰匙按開中控。
封蕭蕭一直注意著裏麵的動靜,很快發現了異常,說:“裏麵有點不對勁,是不是打起來了?”
幾個保鏢也發現了,他們一起看向頭兒。
洛家俊回頭看了看,對保鏢說:“有人破壞杜雲峰的婚禮,你們不管?”
頭兒說:“裏麵有人保護,我的職責是送你們出去。”
洛家俊見調不走他們,隻好對封蕭蕭說:“上車吧。”
他扶著封蕭蕭來到副駕駛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