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無援的魔門自然是不甘於此,魔門三老各自稟告自己所管轄的區域情況,陳怡如才發覺事態有一些糟糕,在商議之後,四人終於決定反擊,時間就定在今天。
‘嗯,好了,差不多了……’她輕吟一會,看了一下手表後,便轉身離去。
同一時間,傍晚過後,桃園縣,平鎮市。
‘鈴鈴鈴……’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街道上,一個帶著黑細框的男孩從口袋翻出了手機,看著來電顯示他笑了一笑,趕緊接起電話,開心地說了聲:‘喂!’
‘裏毆!我要見你,現在,馬上!’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命令,語氣是嚴肅平淡的,還有一些些的著急。
黃發祥,也就是塔裏毆斂笑凝容,緊張地問:‘小靜,發生什麼事了?慢慢跟我說!’
‘什麼都別問,快來找我,到台北車站集合!’她說道,一點機會也不給他問,就掛斷了電話。
‘去台北?那要一個多小時啊,很花錢的……喂、喂、喂?’他說道,但電話卻嘟的一聲,斷線了。
黃發祥想再問個清楚,再撥電話時,小靜就關機了。
‘搞什麼啊,要我去台北?’黃發祥暗自抱怨,但想起她那美麗的臉後,什麼抱怨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傻傻一笑後,便往車站的方向走去。
‘嗤!’玄道奇從下往上看,看著似笑非笑的呂謙,他慢慢蓄集內力,等待一個時機。
呂謙殺意甚濃,殺氣充斥在兩人之間,雙方用著氣機衝撞著對方,而呂謙始終占上風,他與陳姍姍的真氣合起來比初破境界的玄道奇還高。
這讓玄道奇有些挫折,心想:‘沒想到我的真氣有質的躍升還是與他差一截……’
‘嗤!’氣機再次碰撞,加速氣流的流動。
桌上的紙一擺一擺的,像是隨時都能飛起來的樣子,而那些沒壓好的小紙條早就跟著風流動了。
‘惡!’玄道奇突感喉頭一陣腥甜,一壓抑不住,嘴角便緩緩流出鮮血,順著臉頰流下,這是因為他正與呂謙互拚內力,兩人堅守各自的氣場,用著氣機企圖尋找對手的破綻,如此便可一舉破之。可惜,玄道奇的功力不比呂謙,縱然他功力有質的躍升,但還是不比呂謙來強,是以,他受了內傷。
‘嘻!’看見他欲忍卻無法止住血液的溢出,呂謙不禁竊喜,再提高功力。
‘嗤……’功力再次提升後,氣流流動增快,以致於衝撞機會大增,氣場極度不穩。
幾張紙終於隨風飛舞了。
受傷的玄道奇想退不能退,因為餘嫣然就在他的身後,一退就會讓她受傷,所以他不能退,也不會退。
‘嘿嘿……’呂謙怪笑一陣,雙手往前壓去,形成一股壓力,壓的玄道奇竟往後移,嘴裏再次流出血,這次連擦血的時間都沒有。
‘你知道嗎?我隻要稍加用力,你馬上就會爆血而亡!’呂謙笑嘻嘻地說,麵容陰邪異常,令人害怕。
‘哼……’玄道奇嗬氣,氣卻極度不順,一熱一寒的真氣在他體內開始浮躁不安了起來,玄道奇對於這樣的現象早已有了預知,這是因為離火、玄冰本就是桀傲難馴的內力;而為什麼會有這兩種真氣,始歸於玄玄子所修煉的混元功與小然的內功心法相結合的新內力,這就是道家所謂的陰陽調和,隻不過它是相反過來,變成陰陽分離,讓人料想不到的是這真氣竟隨著轉世輪回後還遺留在玄道奇的體內,為他奠定基礎,後輔以九門派的偏陰內功與衡山派的偏陽內功,兩者被新的真氣融合改造後,偏陰的變成極寒的玄冰,偏陽的則是變成酷熱的離火,修煉成武林高手一生都無法達成的境界。有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學會其中之一,而玄道奇卻巧妙的讓奇特的真氣變成兩種截然不同的內力,實屬玄妙巧運。然而,平時兩者實力相當,所以並不互相侵犯;但此刻遭逢呂謙的壓力下,兩氣便暴躁難熬,一同溢出丹田,流往各處經脈,衝出十指穴道,造成真氣外泄。
‘啊?’呂謙訝然,他沒想到本該無力的玄道奇竟會突然真氣暴漲,甚至充沛到劍氣縱橫,讓他倉皇後退,疾退出屋外,失去了一個絕好的機會,一個能殺死他與她的機會,畢竟這機會並不多。
但時間卻不容呂謙多想,他才剛出屋外,玄道奇就鍥尾追來,時間竟變的短暫起來。
他以慢動作穿出窗外,後以高速撲身掠前,不到一秒就追上呂謙。
後發竟先至!
‘咻!’玄木劍攻向呂謙的麵門,帶出散化的劍氣,霧化狀地包覆著呂謙,逼的呂謙再次急退。
‘好招式,真是一個淋漓的感受!’呂謙歎然說道,退無可退,所以便抽刀在手。
當的數聲,飄邈之間,兩人再次分開,相互將刀劍指向對方。
‘你很厲害,化繁為簡,信手拈來都是奇!讓我越來越舍不得殺你。’呂謙不禁大為讚歎,對於玄道奇,他總是能驚訝,驚訝於他的異想,那就像是一塊玉、一個寶,讓人得之、喜之、憐之、愛之。
玄道奇往前走一步,握緊了玄木劍,開口說道:‘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