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突然,門口傳來玻璃摔地上破碎的聲音。我和郝思思都是一愣,齊刷刷的扭頭看向門口,這下,我們才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年紀大概二十出頭的小護士。
因為剛剛我倆在玩鬧,現在郝思思跪坐在沙發上往前爬,我兩隻手抓著她的腰。這個姿勢,橫看豎看,都會讓人想起一些十分邪惡的場景。
“郝小姐,我敲門你沒回應,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就進來換個熱水。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小護士顯然是知道郝思思身份的,自以為發現了郝思思“不可告人”的秘密,下意識的抬起手捂住眼睛,整個人嚇得瑟瑟發抖,卻不敢離開。
郝思思立刻就變得俏臉通紅,她一把將我推開,然後才快步走到那個小護士跟前,連聲解釋道:“王護士,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隻是在打牌……”
聽到郝思思這話,我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剛才那場景,任誰看都看不出是打牌的樣子啊。
不過,因為這個小護士的到來,我跟郝思思決戰到天明的願望算是落空了。
想想也是,郝思思是較嬌生慣養的市長家的千金,住院即便沒人陪床,肯定這些護士和醫生什麼的也是極為上心,之前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於是決定直接回家睡覺去。
站起身後,我給還在給小護士解釋的郝思思丟下一個“你搞定”的眼神,隨後就揚長而去。
因為醫院離家也不遠,走出醫院門口的之後,我就抬腿朝家裏走去。
走了二十來分鍾,我就來到了濱江公園這邊。那些巡邏的警車和全副武裝的警察已經走了,也不知道徐楚潔說的那個通緝犯抓到了沒。
這個時候,公園裏的小情侶們已經少了很多,我一個人沿著小路一直向前。
走了沒一會兒,我就聽到蹬蹬蹬的腳步聲。抬頭一看,遠處居然跑來了一個認識的人,就是上次送徐靜雯考試的時候見過的那個體育老師,翟不讓。
翟不讓額頭上幫著一根淡藍色的頭繩,一身黑色的緊身運動裝扮,看樣子是在夜跑。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心裏還覺得挺搞笑的:這位新來的體育老師也真是夠奇怪的,大半夜的出來跑步。
很快,翟不讓就跑到了我麵前。他看到我之後,放緩了腳步,似乎是認出我來了。
“林然?”果然,下一刻,翟不讓就停下來朝我笑了笑。
我也衝他笑道:“翟老師,夜跑啊?”
翟不讓臉上居然出現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說:“今晚有事出去了,所以跑步的時間有點晚,讓你見笑了。”
“沒有沒有,鍛煉身體嘛,好習慣!”我笑著說,畢竟我們倆也不熟,頓了頓,我就直接說道:“您繼續,我得趕緊回家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翟不讓說了一句,隨後我倆就分開了。
我繼續向前走去,心裏也是有些好笑,雖然隻是和翟不讓見過兩次麵,不過這個老師給我留下的印象還不錯,看樣子就是一個謙和有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