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命令之中緩緩的將低垂著的腦袋抬起,平視著前方。
眼神裏充滿了恭敬,視線始終都保持著微微低垂的樣子,不敢逾越著正視麵前的黎子辰。
“不用擔心,我們這一次來隻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們不需要這麼緊張。”
黎寶兒看出了眾人的擔心和害怕,這才主動的站了出來,輕聲解釋了一下情況。
也許是她身上的氣場較為溫和,這也讓在場本來害怕不已的眾人放下了心來。
黎子辰則是大大方方的靠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雙腳大大方方的架起成了二郎腿。
雙手平靜的放在了膝上,冷聲詢問:“你們應該還記得上一次我的二弟來此處進行換腎手術的事情吧?”
眾人:“當然記得,黎總,是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黎子辰眸光沉澱了幾分:“嗯,有些問題。你們還記不記得當時給子琛捐獻腎髒的女人到底是誰?”
眾人一頓,顯然是沒有想到他會問到這件事上去。
他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但是卻也是回想不出一些什麼來。
“當時,當時情況緊急。我們隻是知道在手術台上的人不是一開始有問題的女人,而是被換了一個。”
“我們也沒有仔細調查過情況,我們不能錯過最好的手術時間,不然的話顧總就會十分的危險。”
醫護人員瑟瑟發抖的說著,“我們隻是大概的知道,那個女人是一個女人,一個有著長頭發的女人。”
黎子辰眼裏閃爍著淡淡不悅的光芒:“就知道這麼一些?那你們都見過那個女人,應該有印象的吧?”
醫護人員皆為一頓,有什麼印象?
他們唯一有印象的人就是顧子琛和黎子辰,還有黎家這一家人。
其他的人,他們早就沒有印象了。
要知道,他們從事的這種工作,每天所要接待的病人就非常非常多。
多到一天可能多的話要接待見上上百人。
而且這件事已經過去數月之久了。
他們所見過的人估計都上千上萬了。
怎麼可能會記得住一個手術場上的女人?
而且當時情況實在是過於緊急。
根本就來不及去多看那個女人的麵孔和模樣。
那個時候他們都非常的緊張,緊張的在於,麵前需要手術的人是黎家的總裁顧子琛。
他們必須要保證顧子琛的安全,不然的話,他們都得完蛋。
所以,那整個手術過程中,他們唯一記住,唯一牢牢記在心裏的隻有顧子琛。
但是……
所有的醫護人員默默的看了眼麵前冷著臉,看起來不太好惹的黎子辰,更是默默的吞了一口空氣。
不好惹。
這個人,看起來實在是不好惹。
看起來比顧子琛還要嚴厲。
若是他們如實回答,說已經完全不記得模樣了的話……
那麼不就是等死嗎?
想到這裏,他們異口同聲的點下腦袋回答:“記得,當然記得……”
其實他們已經全然不記得了。
黎子辰聽到這一句話,臉上的不悅和冷色才稍稍的得到了少許的緩解。
他扶著一旁的沙發扶手整個站了起來。
隨後一步步的停在了王詩詩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