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鉑和邵阿香聽到這一聲聲的質問,嚇得腿發抖。
顫抖的腿不受控製的彎曲,仿佛即將要撲通一聲跪下來了的樣子。
“我們,我們……是,是我們有眼無珠,是我們膽大包天,竟敢這樣羞辱秦少爺!還請夫人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他雙手作揖,低下了那之前還驕傲無比的腦袋。
邵阿香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隻能是低著頭認錯。
同樣都是做母親的,同樣都是女人,可是,黎寶兒身上出身絕世豪門的氣質和霸道,是她完全沒有的。
而同時,她的心裏也還在盤算著一些什麼。
秦少銘若沒有被趕出秦家,但凡秦家還認這個兒子的話,那麼不就代表,秦少銘還是秦家的繼承人,秦家的少爺,秦家的獨子嗎?
雖說秦家排在黎家後麵,但是不管怎麼說,秦家和黎家那也是血濃於水的親家。
米米如果能和秦少銘好好在一起的話,那麼也不就是找了一個頂級豪門嗎?
邵阿香打從心裏高興,高興的是米米找了一個好男人。
“是是是,少銘這孩子啊,天生聰明,又有本事。我們怎麼會不願意?能被少銘看到,實屬是我們家米米的榮幸啊!”
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頓時換了一個說法。
黎寶兒自然記得李米米。
那是她找來的補習老師。
原本,她也很中意那個孩子,隻是現在……
“少銘,是你能叫的?”
邵阿香立即改口:“秦少爺,是秦少爺!”
黎寶兒淡然的架著二郎腿,“少銘離開秦家,是我的一手安排。為的就是要磨練他,鍛煉他,讓他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但是,離了家的龍還是龍,不是小雞!更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秦少銘不由得拉住了她的手。
他知道,母親是在為他出氣。
“媽,沒事的。”
她轉頭看向自己兒子的時候,眼裏多的是自責和難受。
“兒子,對不起。當初是我一意孤行,做了這個決定。為了磨練你,鍛煉你,將你趕出家門。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因此受到這麼多的欺負。”
雖然說她私底下處處派人維護保護秦少銘的安全,可是,有些心理上的傷害還是無法避免。
說不自責是假的。
黎寶兒說著說著,淚水就模糊了視線。
“少銘,你怪媽嗎?”
秦禦凱不忍的擦去了她臉上的眼淚:“兒子,你別怪你媽。她都是為了你好,我們秦家的家業龐大,我們又隻有你這麼一個孩子。”
“奶奶臨死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一定一定要將秦家的產業一直發展下去。我們總不能看著秦家的產業斷在我們這一手裏。”
他溫柔的撫摸著黎寶兒的腦袋,他懂她的所有。
“還有你爺爺奶奶的期望,你媽媽身上承擔起了太多太多的壓力,所以才會出此下策。若你要怪,就怪我吧。”
秦少銘笑著搖頭,眼裏盡是平靜。
“我誰也不怪,是我自己的問題。若不是我隻知道吃喝玩樂,兩耳不聞窗外事,對公司產業毫無興趣,遊手好閑的,你們也不會這樣做。”
想到現如今的自己,他便是更是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