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顧自己的傷勢,匆匆忙忙就朝著少帥府地牢而趕。

心,更是緊張的揪在了一起。

民國時期,多的是嚴刑拷打。

各種酷刑的法子,逼著犯人說出實話。

之前的幾個姨太太,就是因為錢而出賣少帥府的情報被抓進了地牢被拷打。

所以身子才落下了毛病,最後早早去世。

他自然知道地牢的殘酷,所以才會緊張。

走進地牢的每一步,對於葉修來說,都是格外的沉重。

穿過地牢。

依稀能看到裏麵所關押著的一個又一個的犯人奸細。

還有被掛在鐵鏈上被鞭子抽出渾身血痕傷疤、半死不生的男人。

以前,他看到這樣的畫麵毫無觸動。

當他坐上少帥這個位置時,就注定了他要經常看到這樣的畫麵。

而他,也早就習慣了。

毫無觸動。

可如今,他再看,卻覺得每一個嚴刑都十分的殘忍。

十分的血腥。

他甚至感覺到隱隱的心疼。

總是恍惚間,會把那一個個受傷的身影看成是顧思縈。

以前,沒有學會愛。

沒有遇到愛的人喜歡的人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這些。

自從遇見了顧思縈,有了喜歡的人,明白了愛的時候。

他才明白,還有一個詞叫心疼。

阿文跟在身後,這才知道,昨天少帥被突然襲擊。

顧思縈沒有放棄少帥逃跑,反而還和少帥並肩作戰,守護著少帥。

他雙手合一,默默祈禱。

祈禱地牢裏的弟兄們還沒動手!

這要是動手了,他的小命可就沒了。

隨著一點點走進,不遠處的聲音也傳入到了葉修和阿文的耳朵裏。

“說好了啊,不能對我用暴力!不能打我,我們可是做了交易的。”

顧思縈大大咧咧的從地牢裏走出,直接就坐在了桌前。

看著士兵們正在烤著鴿子,頓時有些餓了。

“給我來點。”

這地牢好似是她家一樣。

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就連鐵鏈也沒戴。

地牢的門也沒關。

士兵大方的分了她半隻鴿子,“你說待會要是阿文長官下來檢查,結果發現我們你沒有對你用刑逼問。

你要我們怎麼交差?”

“這還不簡單?”

顧思縈用一旁的鴿子血隨手在臉上身上塗抹了兩下,將身上的旗袍衣服用血染紅。

見女人非但沒事,反而還和士兵打成一片,葉修懸著的心也算是緩緩放了下來。

“咳咳。”

隨著他故意提醒的幹咳了兩聲。

聽到動靜的士兵立即站起,推著顧思縈往鐵鏈前裏走。

“別吃了,來人了。”

顧思縈啃下一根腿,隨後影後附身。

她自己老老實實的將手拷進了鐵鏈裏,說戲來戲就來。

當場就做一副虛弱到不行的樣子掛在鐵鏈上。

隨著葉修和阿文的走出,所有的士兵都懸著一口氣在喉嚨裏。

葉修走到顧思縈的麵前,這才發現女人在裝昏迷。

女人的戲很好,身上抹的血也很真。

不過……

他默默用手指抹開女人嘴上吃剩下的烤鴿子的油,隨後放在自己嘴邊吃了個幹淨。

沒想到,他的小太太,還是一個貪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