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澤不信邪的也進去,仔仔細細的將整個衛生間翻了個遍,卻還是一無所獲。
“怎麼會這樣?難道那小丫頭真的出事了?”他心下一跳,一下沒忍住往壞方向想去。
小丫頭畢竟是他帶到葉家來的,如果她要是真的出事了,和自己也是脫不了幹係的,而且那小丫頭還那麼小,生機勃勃的充滿活力,此刻邢澤心裏充滿了愧疚。
——
此時的阮元元已經經曆了之前的絕望,她猜到了自己好像處在一個獨立的空間,隻能聽著那個男人進來後又離開。
她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經曆了這麼玄幻的事情,這讓她十八年來的堅定唯物主義信念直接產生了動搖。
更詭異的是,男人離開後,裏麵的時間流速居然也發生了變化。
這已經是她睡醒的第十八次了。
她看著手機裏的時間,幾乎是暫停的狀態,沒有變動。
明明她已經睡了一覺起來,手機裏卻顯示才過去了幾分鍾。
可她分明感覺自己已經在裏麵呆了好幾天了。
這段時間,她在裏麵唱歌,講笑話,運動,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可最後還是心情沉重的一塌糊塗,隻能抱著雙腿坐在地上大哭。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她的父親是一名警察,曾經她也是有一個美滿的家庭,父親在外麵匡扶正義,母親在家裏做家庭主婦,悉心照護她長大。
直到她十歲那年,家裏被仇家找上,母親顫抖著將她藏在洗衣機了,告訴她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
小小的她就那樣顫抖的躲在洗衣機裏,聽著外麵的棍棒打在肉體上的聲音,雙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不發出一點聲音的哭泣。
直到鄰居回家發現她們家門口的血跡報警了,警察打開洗衣機,將已經嚇傻了的她從裏麵抱出來。
也就是那一天,她原本幸福的家,消失了。
長大後她才知道,原來這個所謂的仇家,是曾經父親沒有救下的一個小男孩的父親。
那個小男孩偷家裏的錢給母親治病卻被父親暴打,最後揚言要去跳樓,警察到達時,小男孩被父親的話語刺激,喊了一句你以為我不敢跳嗎就從高空一躍而下。
她的父親在下麵的救護墊子還沒鋪開,就已經聽到“砰”的一聲落下。
男孩的父親卻把這一切的錯都歸結於她的父親沒有及時鋪好墊子。
多麼離譜。
為此,他不惜毀了一個原本美滿的家。
——
葉修趕緊到了一絲不對勁,他往後退幾步,視線停在門上。
“有點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顧思縈站在一旁,也跟著看向衛生間的門,上下左右仔細檢查一遍,還是沒發現有哪裏有問題。
“這裏有另一個空間。”葉修麵色凝重的說。
此話一出,邢澤趕緊看過來,也從裏麵退出來看。“怎麼回事?”
“那個幕後人在這裏下了一個空間術,我們現在進去的根本不是那個女孩所在的空間。”
邢澤一愣,定神觀察,發現確實如葉修所說的一般,尋常人看不見,可他們卻能看見這門上麵有一圈細小的黑霧。
之前以為阮元元在裏麵,沒有檢查這扇門,想不到問題竟然是出在這裏。
葉修讓裏麵的鬼差都出來,給了邢澤一個眼神。
邢澤了然,等人都出來後,將手放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