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紀蘭舟雖然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但還是收回自己有騷擾嫌疑的手指,彎腰抱起羅雲裳,“我們回家。”
輕柔的不可思議的聲音,回家,這令人心安的字眼輕易的安撫了被折騰的怕了的羅雲裳,熟睡的羅雲裳如同乖巧的小貓咪一般待在紀蘭舟的懷裏,任由他抱著自己。
客房裏,床上,被裹的像是蠶蛹一般的吳霜霜在看到紀蘭舟抱著離開的畫麵,在聯想到她為了能夠跟紀蘭舟在一起,不惜算計自己愛的男人,又是下藥,又是色誘,甚至連所有的自尊都被她拋卻了。
可是現在竟然便宜了羅雲裳,這種‘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的感覺,幾乎讓吳霜霜瘋了,,尤其是在紀蘭舟懷裏的女人還是羅雲裳。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是羅雲裳?
為什麼又是羅雲裳?!
吳霜霜在想哪怕是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比讓她看到那個是羅雲裳的好。
她真的不懂,紀蘭舟為什麼寧願委屈著自己也要等羅雲裳來,她並沒有忘記,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藥性就已經在紀蘭舟的身上起作用了,那對於男人來講有多麼的煎熬,即使她沒有經曆過也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知道,吳霜霜才覺得越加的不甘心,她無法自控的衝著雷冰咆哮,“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雷冰直接當自己沒有聽到。
“你說啊!”吳霜霜放聲尖聲叫著,“她到底有哪裏好的!”無權無勢,現在的羅雲裳甚至連一個出身與普通家庭的女孩都沒有,“我又哪裏不如她!”
相貌,身材,能力,羅雲裳若是有一樣比她強的,她都認了,可是偏偏沒有,這讓她如何能夠甘心!“憑什麼是她!”
又為什麼不是她?她是如此的愛著他啊!
雷冰望著再一次拚命的企圖從床上起來的激動不已的吳霜霜,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難道你就沒有覺得還有其他的事情比你現在的不甘心更加重要嗎?”
吳霜霜想說,她不是不甘心,她隻是想要被紀蘭舟輕柔的攬進懷抱裏,可是雷冰的話語還是讓她下意識的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
鋪著整塊大理石的飄窗上麵,有蠟燭在靜靜地燃燒著,雖然托著蠟燭的底盤不同,材質不同,可是吳霜霜還是能夠輕易的認出那是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個!”吳霜霜驚駭的吸著氣。
雷冰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望著吳霜霜,那種態度就像是在奇怪吳霜霜為什麼會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從鼻腔呼吸進去到了肺部的空氣從身體裏旋轉一圈,留下如同被烈火烤過的炙熱感覺,之前因為看到羅雲裳太過於的激動而被忽略的感覺在這一刻分外的鮮明起來,還有空氣裏淡淡的香氣和身體裏陌生又熟悉的騷動讓吳霜霜心中不好預感登時升到最頂點,“快把那個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