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洛裳!”紀洛裳猶自掙紮著。
“還在嘴硬?真是太好了。”紀蘭舟勾起唇角,彎起的那抹弧度有種深入骨髓的冷漠,“我最喜歡的就是挑戰人嘴硬的程度,相信那一定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他現在的心裏有太多負麵的情緒,需要好好的發泄一下,既然這個冒充洛裳的女人這麼的不識好歹,他也不用太客氣了。
紀蘭舟垂頭挽著在剛才的動作中散開的襯衣袖口,漫不經心地說道,“先告訴她怎麼說真話。”
“紀蘭舟,你不能這麼對我……”紀洛裳這一次因為紀蘭舟的話真的慌了起來,她掙紮著,可是她現在是被綁著的,剛才的腿又被紀蘭舟給踩傷了,戰鬥力真的是太不夠看了,很快的就被聽到紀蘭舟吩咐趕過來的保鏢給牢牢地控製住了。
在她的身子被拖向門外的時候,她募然地尖叫一聲,“對!我不是洛裳!我恨她還來不及,我怎麼會是那個賤女人!”
在紀洛裳喊出這句話之後,拖著她向外的保鏢倒是停下了腳步,他們看向紀蘭舟,在得到準許之後就直接把紀洛裳給放開了。
紀洛裳直接趴在地上,口中一遍遍的重複著,我不是洛裳!我恨她!她是一個賤女人!
紀蘭舟又走過來,他直接在紀洛裳的麵前蹲下身子,伸手抓起紀洛裳的頭發,讓她仰起頭來,“說,你到底是誰?又為什麼恨洛裳!”
紀洛裳咧唇笑了起來,“因為我恨她,所以我恨她!”
紀蘭舟皺了皺眉頭,直接沉聲說道,“說或不說,你自己決定,但是我不會給你第三次機會了。”要不是看在那張跟著洛裳一模一樣的臉龐上,他請相信,紀洛裳連直接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他想來信奉隻有見過棺材之後的人才會老實。
“你問我是誰?”紀洛裳笑著,“我是紀洛裳啊。”再說起這個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被人提起過的名字時臉龐上的神情是有些恍惚。
她不是洛裳,也不是紀洛裳,而是紀洛裳的親生妹妹!
當年年僅四周歲的紀洛裳再跟著紀奶奶去趕廟會的時候不小心走失了,盡管已經即使報警了,可是警察幾經努力也沒有找到小紀洛裳,隻能委婉的請他們節哀。
節哀。這兩個字說起來輕巧,可是對於失去至親的人來講真的是太過於的困難了。
紀奶奶因為弄丟了孫女心中自責,從而一病不起,紀媽媽因為失去了最心愛的女兒整天以淚洗麵,而紀爸爸也沒有好到哪裏,整天心神恍惚的連工作都沒有心思做。
原本讓所有人都羨慕的幸福之家因為紀洛裳的走失弄到了幾近崩潰的邊緣,而她就是在這一片愁雲慘淡之中悄悄地在紀媽媽的肚子裏開始生根成長的。
那是她是當時紀家每一個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