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蘇槿安委屈的看著哥哥,她有起床氣,所以有些事情是沒辦法控製的。
誰知道那該死的皇子,就抓住了自己的小小錯處不放。
真是個小氣鬼,哼!
“嗯,我知道。我們家安安最乖了,走吧,去前院看看。蘇月跟蘇韻把小池子裏的花給弄壞了,你忍著些,有外人在。”
蘇槿平苦口婆心的叮囑道。
安安平時最愛護那些荷花了,哪怕是癡兒的時候,都不肯讓人傷害半分。
“什麼?誰給她們的膽子,小荷,我們走!”
蘇槿安真是餘怒未消,又添新怒。
記憶力,那滿池的荷花,對蘇槿安來說,更像是對母親的一種思念。
如今,蘇月跟蘇韻又觸了她的黴頭,新愁舊怨,還真是應該清算一番了。
“安安,等等我!”
看著妹妹氣勢洶洶的走出了梧桐院,蘇槿平甩了甩頭,跟了上去。
他早就知道,若是被安安知道,那倆個人敢毀壞荷花,怕是家裏再無寧日。
所以,他必須要站在妹妹的身後,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
花園的小亭子內,蘇月跟蘇韻,如同眾星捧月般,被青年才俊們圍在中心。
她們的容貌自然不俗,最主要的是,娶了她們,就是跟將軍府攀上了關係。
哪怕是庶女,也絕對是極大的助力。
“倆位小姐花容月貌,才藝超群,蘇將軍真是教女有方。”
各式各樣讚美的話,如同不要錢一般的,讓蘇月跟蘇韻心裏樂開了花。
她們也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爹爹那邊遲遲的沒有給她們定下親事。
所以,才想出了這個法子來。
她們心裏自然清楚,損壞了荷花,蘇槿安跟蘇槿平定然會生氣。
隻是跟前程比起來,這些又算的了什麼。
蘇槿安已經是不成事了,父親也不會拿她們怎麼樣的。
倆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對方的心思。
正在倆人沉浸在讚美中的時候,小亭對麵的湖心亭內,卻傳來了一陣美妙的歌聲。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中有雙鯉魚,相戲碧波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南。蓮葉深處誰家女,隔水笑拋一枝蓮。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東家莫愁女,其貌淑且妍。十四能誦書,十五能縫衫。十六采蓮去,菱歌意閑閑。日下戴蓮葉,笑倚南塘邊。”
歌聲清妙絕倫,婉轉猶如黃鸝啼鳴。
最妙的,卻是這歌詞。
好一曲采蓮曲,幾個號稱讀遍天下詩詞的才子,一時半刻,竟然也說不出出處來。
“這是府中誰在歌唱?”
所有人的心神,都被這曲調給奪走了。
隻見蘇槿平緩步走來,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
“蘇兄,這歌,可是府中的歌姬所唱?”
早有喜歡歌曲的男子迎了上去,可蘇槿平卻搖了搖頭說道:
“我府上從未豢養過歌姬,這歌嘛,是小妹身邊的侍女所唱的。”
連蘇槿平都沒有想到,小荷的歌聲,竟然是如此的美妙動人。
看來,他們府裏還真是藏龍臥虎。
“那這詞曲是——”
“是小妹玩笑所做,讓諸兄見笑了。”
蘇槿平從未想到,安安還有這份才能。
一聽竟然是蘇槿平的小妹,所有人的心頭,立刻浮上了驚疑。
難道,這精妙的詞曲,竟然是傳說中的癡小姐所做?
“三哥,你快聽,好好聽的歌聲。我府上的那些歌姬,既然比不上她一半。”
花園的另外一側,聞人策跟聞人昊也聽到了小荷的歌聲。
倆個人腳步奇快,循聲到了聲音的來源處。
卻看到原本圍坐在蘇家姐妹身邊的男子們,也都三三倆倆的到了這裏。
隻是,那聲音的來源,卻是在一個湖心小亭裏。
來回來去的,也隻有一艘小船。
如今停靠在亭子的那一邊,水邊的人,竟是一個也進不去的。
“大少爺,小姐說了,今日驚擾到各位公子,還請各位見諒。”
小荷翻開了錦帳走了出來,禮貌的說道。
湖心小亭被薄薄的白紗錦帳籠罩,影影綽綽的,卻是看不清裏麵的一切。
隻能看到,隱約有位佳人,坐在亭子裏。
出來的侍女雖然身量尚小,卻也是清秀可愛,更是吊足了胃口,想要一探裏麵美人的容貌了。
“無妨,你跟小姐自娛便是,各位,咱們也回去吧。”
蘇槿平心頭暗叫了一聲好,不愧是他的妹妹。
就連主意,都出的如此精妙。
眾人都心有不甘,奈何這裏是蘇府,他們也不好強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