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冷哼一聲,“我可沒說十皇子找你麻煩了一定會救你。”
落浩然隻是笑了笑,沒有言語。
他畢竟身為主辦,還有許多客人需要照顧,沒一會便走了。
雲嘯的身邊因此隻剩下了柳如月。這個女人提著長裙,笑的十分開心的穿梭著一棵又一棵的櫻花樹下,粉白色的花瓣跌落在她的發間,無聲的花雨吊墜的畫麵,將她曼妙的身影定格其中,美的像是一幅畫。
每一次發現一處好玩的地方,柳如月都會過來拉著他一起過去,好幾次後,雲嘯有些不耐煩了,問她:“你怎麼每次都叫我?沒人陪你?”
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在京都人緣可不會差。
柳如月聽後也是點了點頭,十分坦然的回答說:“當然有啊,我朋友也不少,他們剛才都有叫我過去玩。”
雲嘯斜眼看她,“那你怎麼不去?”
柳如月卻是看著他,眨巴著大眼睛,一臉茫然地說:“為什麼要去?”
雲嘯反問:“你朋友再叫你過去一起玩不是嗎?”
“是啊。”柳如月點了點頭,隨後的話猝不及防的落進了雲嘯的耳裏,“可是我要是去了,你就是一個人了啊。”
“我怎麼能放任你一個人待著?那多不好。”
柳如月看著雲嘯,一臉認真地說著。
而原本有些不耐煩的雲嘯,卻在聽見上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怔愣當場了。
距離兩人較近的一棵櫻花樹後,蘇槿安與蘇槿平默默圍觀了這一幕,並且全程聽完了兩人的對話。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蘇槿安輕聲說:“我不是故意要聽的,隻是剛巧路過這裏然後聽到了而已。”
蘇槿平點了點頭,十分鎮定的說:“我也是。”
蘇槿安掩唇笑了笑。看著前方櫻花樹下,怔愣良久的雲嘯,用一種似乎算我敗給你的無奈神色,繼續跟著柳如月一起遊賞四周櫻花。隻不過他看向前邊的柳如月的目光,不知不覺間,發生了改變。
“看來雲嘯也在慢慢長大了。”
蘇槿平說。
蘇槿安歪頭,“他哪裏像是沒長大的樣子?”
雖然脾氣和偶爾表現出來的樣子的確孩子氣無聊的可以,但是他的本質,卻無疑是成熟冷靜的。甚至那些邪氣的紈絝不懂事都是他的偽裝。
自從上一次,雲嘯回到懸崖邊查看弩箭的事情後,她就知曉雲嘯絕對不是他表麵看起來那麼莽撞無知。
蘇槿平怕是不知道這些,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定義。
“難道不像嗎?”蘇槿平說:“他每次惹禍後,都是雲來郡主為他出麵擺平,可若不是雲來郡主,他可是會有很多麻煩。”
蘇槿安聽著,卻是眉頭一皺,感覺有哪裏有些違和。
雲來郡主與雲嘯……她似乎記得,雲嘯曾經說過,他和雲來郡主的關係,並不如外人看見的那般要好。
不等她細想,人已經跟著蘇槿平,來到了六皇子黨的桌邊。
聞人越見到蘇槿平走來,起身相迎,彬彬有禮道:“槿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