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楚天嬌所言屬實,那麼她的大仇便無法報,還隻能與仇人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見林君笑木訥不語,楚天嬌嗬笑了一聲,輕聲的說道:“東宮皇後娘娘想要報仇,很簡單,那便是殺了皇上與本宮。可是,東宮皇後娘娘你敢這麼做嗎?”
不知道楚天嬌這句話是為了氣林君笑,還是在用激將法,可是當她淺笑著說了這句話之後,卻是坐在了趙承鳳身側,挽住了趙承鳳的手臂來。
聽了楚天嬌的話,看著趙承鳳那冷清的眼神,林君笑低低的開口問道:“皇上也是讚同西宮皇後娘娘的說辭嗎?”
麵對著林君笑痛楚的問話,趙承鳳皺了下眉頭,卻是毫無感情的說道:“你若是有膽子這麼做,朕也不會阻攔於你,就當作是朕虧欠過你的。但是,朕可以告訴你,你若膽敢傷害西宮皇後半分,朕定饒你不得!”
趙承鳳說話,語氣裏帶著狠意,讓人聽了便自心底的發寒來。
見趙承鳳如此的袒護楚天嬌,而對自己卻是如此的無情,林君笑隻覺得心痛的無以複加,恨不能就此了斷了與趙承鳳之間的緣分,好讓一切都戛然而止。
但是,林君笑畢竟不是外表看上去那麼柔弱,大仇未報之前,她如何能夠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既然皇上與西宮皇後娘娘的感情如此篤定與深厚,那麼臣妾也隻能不顧一切,為雙親報仇了!就算今日是冒犯了聖駕,臣妾也絕不能姑息了這個明知是殺害雙親的仇人在麵前逍遙!”林君笑說著,便拔下頭上的金釵,朝楚天嬌望去,狠聲的說道:“今日,就算本宮死在你的西宮,也要對得起雙親的養育之恩,與你清算一下父母的大仇!”
說著,林君笑便以羸弱之身,朝楚天嬌衝了過去,根本就不顧自己不會武功,不是楚天嬌對手的事。
然而,楚天嬌隻是看著林君笑朝自己襲擊而來,並未有要行動之意。
可就在林君笑手中的金釵馬上要刺入楚天嬌的身體時,卻被趙承鳳一掌打飛了出去,身子直直的朝門框飛去,頓時摔出了內傷來,噴灑了一口鮮紅的血液來。
見趙承鳳出手如此狠重,連楚天嬌都意想不到,不禁為之一怔。
難道說,國舅爺所配出來的藥方,竟能使人變得這般的絕情嗎?不僅僅是對昔日恩愛的人,完全沒了記憶,竟如同對待陌生人一般,可以殘酷至極!
看著林君笑掙紮著起身,在這一刻,楚天嬌竟覺得有些同情的。
若非是趙承鳳曾深愛過林君笑,或許楚天嬌也會去關懷一下,畢竟大家都是女人。但此刻,楚天嬌卻隻能把林君笑當作仇人來麵對。
既然林君笑已經把自己當作是殺害父母的仇人,也想要她的性命,那麼由趙承鳳親自動手殺了林君笑,或許更好一些!
至少,若是別人知道了,不會覺得她楚天嬌是心狠手辣之輩,也更加的相信趙承鳳對她的寵愛是獨一無二的。何況,還可以永絕後患,不必等到林君笑再次的來殺她,再做生死之搏要好的多。
這麼想著,楚天嬌便收起了那一點點的憐憫之心,而是望著林君笑的眼神裏充滿了冷意,仿若可能丟掉性命的不是一個人,隻是一個牲畜罷了!
“皇上,你對臣妾當真如此絕情嗎?”勉強的撐著受傷的身子,林君笑坐起身子來,卻是沒有辦法獨立站起來,隻能這樣的仰望著距離自己有幾米遠的趙承鳳,不敢置信的問著。
然而,趙承鳳卻是對林君笑一點心痛的感覺都沒有,甚至是連看林君笑一眼都懶得,根本就不顧忌林君笑是否被摔傷,到底有多痛。
見趙承鳳對自己如同陌生人一般,林君笑抬起手臂來,擦去了嘴角上的血痕,抬起頭來,嗬嗬的笑著,笑的卻比泣血的玫瑰,更加的血紅。
笑聲止住之後,林君笑慘白的臉色忽然望向趙承鳳,傷感的問道:“在皇上心中,臣妾到底算什麼?曾經的愛意,就如此的不值得一提,能讓皇上對臣妾下如此重的手嗎?”
“身為一宮之主,你竟然不能為表率,膽敢刺殺西宮皇後,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朕,念及你雙親已故,且有皇嗣於皇室,便不取你的性命。剛才的這一掌,也算得是留下了你的性命,你且回宮自行思過去,朕廢後的旨意,稍後便會傳到東宮去,你好自為之吧。”趙承鳳說著此話,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仿佛他真就該如此的絕情,而楚天嬌當真是他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