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過,湊到鼻尖聞了聞,清淡的茶香中帶著極淡的腥味。雙眸一抬,望向麵前的宮女,輕聲問道:“誰指揮你這麼做的?”
宮女清秀臉瞬間變的蒼白,卻兀自咬著下唇裝傻問道:“奴婢不知道夏小姐何意?夏小姐要是不滿意這杯茶,奴婢幫你在換一杯就是。”說著,抬手起雙手,朝夏瞳手中茶杯伸去,想要把她手中的茶杯拿過來。
端著茶杯的手往旁邊移了移,避開宮女伸過來的手,眼神一冷,夏瞳盯著麵前宮女,寒聲說道:“我再問你一次,是誰指揮你這麼做的?你也看到了,皇上對我態度,我若是把這杯茶端到皇上麵前,查出裏麵被下了毒,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陣陣寒意從她身上散開,森冷透涼,仿佛一觸就能冰凍三尺。
宮女癱軟在地,在夏瞳森寒的眼神下,臉色蒼白如紙,卻兩手緊絞著衣角,咬著雙唇不說話。顯然,在她身後人讓他她恐懼到情願死,也不敢出賣。
“好,既然如此,我就將這杯茶端到皇上麵前。”端著茶杯,夏瞳瞟了一眼,麵前的瑟瑟發抖的宮女,站起身,朝大殿外走去。
剛走到大殿門口,一條黑色長鞭朝夏瞳襲來。 夏瞳身子一晃,穩穩的端著手中的茶杯,躲過襲向自己的長鞭。 望著麵前的百裏玉瑩,眼裏閃過濃烈的寒冰殺意。
絲絲縷縷的寒意將她籠罩,夏瞳十指緊握,心中殺意上湧。
“毒是我下的,你去告訴我父皇也沒用,你覺我父皇會為你這樣一個醜丫頭來懲罰我嗎?”百裏玉瑩拿著長鞭站在大殿門口,神色囂張的望著夏瞳。
跟在她身後的還有麵色陰沉的百裏燁和數百名的侍衛。百裏燁望著夏瞳,手緊緊握住腰間的佩劍,等著她動手。她一旦動手,他就有理由將她拿上。夏瞳再厲害,也抵不過皇宮數百綠玄的侍衛。
“也是,公主說的極為有道理,與其去自找無趣,我還是領了青靈芝回家好了。”夏瞳突然收斂到起身上的寒意,朝百裏玉瑩淺淺一笑,將手中茶杯隨手扔到地上,翩然轉身,走進走進大殿。 留下滿臉愕然的百裏燁和百裏玉瑩。
百裏燁就等著夏瞳動手,好找借口將她拿下,誰知道她居然身子一轉,對於百裏玉瑩在茶裏嚇毒的事情就這麼算了,愕然了片刻,激將她道:“夏瞳,你不是很囂張的嗎?今兒看到瑩兒就怕成這樣子了?”
夏瞳如同沒聽到一般,徑直走進大殿。值守的太監正好將青靈芝拿出來,接過他手裏的木盒,打開看了一眼裏麵的青色靈芝,朝太監點了點頭,抱著盒子走出大殿。
“夏瞳,上次你將我打傷的事情怎麼算?”百裏燁手一揮,他身後的侍衛一字排開,攔住了夏瞳的去路。
今兒既然知道夏瞳進皇宮,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不死也至少也要她脫層皮。
“當日是太子殿下自己說的,賽場刀劍無情,我要是有本事傷到你,你絕不追究。今日又為這事找我麻煩,太子難道說話像放屁嗎?”夏瞳斜眼望百裏燁,眉眼間全是不屑。
“你胡說,本太子何時說過那樣話?為了脫罪,你個醜八怪滿嘴胡說。傷了本太子你要受到應有的懲罰。”被夏瞳踩到痛處,百裏燁臉色一黑,惱怒指著她說道。
“醜八怪,別以為我父皇對你笑笑你就上天,你傷了我哥,又打傷了我,今日你被想活著走出皇宮。”一旁邊的百裏玉瑩雙手插著柳腰,滿臉煞氣。
剛才她回去的時候遇到百裏燁,她便把滿腹的委屈說給自己的哥哥聽。百裏燁一聽夏瞳來到皇宮,就唆使她下毒,自己又把宮中的好手招來,兄妹打定注意,就算是被東離皇痛罵也要把夏瞳狠狠教訓一頓。
見這兄妹倆架勢,知道今天的一場惡戰是避免不了。本念在這裏是皇宮,打算放過他們一馬,倆人如此咄咄逼人,別怪她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