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瞳望著百裏寒,心中生出幾分歉意,自己這樣毫不猶豫的拒絕是不是太讓他難堪了?但是他的話真的把她嚇著了,而且那時他的目光那麼認真,認真的讓她害怕,讓她差點相信他說的就是真的,他真的是想娶自己,沒有任何的目的。
隻是就算他沒有目的,真心真意的想娶她,她也不會嫁!
“夏瞳,本王隻是逗你玩玩,你可別當真了。” 百裏寒朝墨軒望了一眼,回頭朝夏瞳望去,眼神又變的倨傲不羈,神色恢複到平時的模樣, 似乎,剛才真的隻是他的一個玩笑。
夏瞳望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墨軒你帶兩人,你暗中跟著她,確保她的安全。” 夏瞳消失不見了,百裏寒才對身邊的墨軒說道。那桀驁的眼神變成了深深的擔憂。 她傷的那麼重,那血鷹老人要是半路打劫她就麻煩了。
“主子你身上的毒?”墨軒擔憂的問道。
“沒事。沒想到,皇兄居然在我酒杯子中動了手腳,嗬嗬。”百裏寒輕笑了起來,聲音中卻帶著些許的悲哀。
他從來未覬覦皇兄的皇位,他卻動了殺他的念頭。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很快他又將心中的怒氣收了起來,朝墨軒道:“墨軒,你帶人暗中保護夏瞳去。 ”
“是!” 墨軒猶豫了一下,望向那幾個黑衣人,見他們並沒有開口反對,便答應下來,帶著兩人黑衣人離去。
回到驛站酒樓已經是三更之後,一樓的大廳中 空蕩蕩的,一張靠窗的桌子邊,清月右手撐著下巴,正在思索什麼,不時唇角會帶出淺淺的微笑。
聽到腳步聲,急忙抬起頭,卻看到滿是傷的夏瞳從門外走了進來,急忙起身上去,將她扶住,嘴中著急的問道:“夏姑娘,你怎麼了?”
夏瞳望了他一眼,腳一軟倒在了他懷裏,那些被丹藥壓住的痛,忽然潮水般的襲來,痛的 她身子輕輕發顫。
清月看到她背後長長的劍傷,驚的眉頭一跳一跳的,驚道:“夏姑娘,你這是怎麼弄了的?傷的這麼嚴重。”
這麼重的傷也虧她還能走回來,換一般人,早昏倒不省人事了。
“出了點意外,沒什麼要緊的!” 夏瞳朝他勉強笑了笑,掙紮著站起起來。
“好,好,姑娘你先別說話,我帶你回房間幫你治療。” 清月扶著夏瞳朝樓上走去。夏瞳沒反對,任憑他扶著自己,現在她確實沒有多少力氣,
清月將夏瞳扶進房間後,將她扶到床上躺下後,望著她血淋漓的後背,眉頭皺了皺說道“:姑娘,我先著急著幫你包紮傷口,會有所冒犯,還請原諒。”
夏瞳嗯了一聲,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現在身邊沒有人,她隻有讓清月幫她治療後背的傷口。
征得夏瞳的同意後 ,清月拿來一把剪刀將她背後的衣服剪開,看到那血肉向兩邊翻開的傷口,隻覺心頭亂跳,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下如此狠手,那人真是該死!
將她身背後的衣服悉數剪下,少女完美的背形和纖細的腰肢露了出來,清月此刻卻心無雜念,專心的用藥水幫她擦拭著傷口。將她背上的血跡擦拭幹淨後,有藥粉撒在她的傷口之上。那抓心的疼痛才緩清下來。
“清大人,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的後背傷立刻就好的辦法。” 夏瞳趴在床上問,明天她就要上場了,這麼重傷肯定會影響她的發揮的。
“夏姑娘,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參加這次的比賽了,你後背上的傷太重,會影響發揮的,弄不好還會有性命有憂” 。清月知她所想,蹙著眉頭說道。
“所以才問你,有沒有讓背後傷口快速愈合的辦法。這次玄力大賽,東離國說什麼也不能墊底。” 夏瞳說道。
清月沉吟了一下,說道:“不是沒有,但是那辦法會很疼!”
“我不怕疼。” 夏瞳毫不猶豫的說道。
“真的會很疼,東離國墊了這麼久的底,也不在乎在墊一次底。”清月皺著眉頭說道。
“清大人,我不怕疼,你動手吧!”眉頭一皺,夏瞳趴在床上催促道。不為別的,就為百裏寒壓自己贏的那十萬金幣她也要放手一搏。
清月見夏瞳一再催促,不再多言,一盒銀針拿來,在將一個肉色的細線穿在銀針上,朝夏瞳說道:“我要用這銀針將你傷口處縫起來。這銀針後的細線是一種靈獸的筋脈,能有效的讓皮膚長合在一起。”
“請清大人動手!” 夏瞳望了一眼那銀針,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說她不怕疼那是假話,是人都怕疼。隻是,明天就要比賽,所以隻要能讓背上的傷快速的好,再疼也得忍下來。
原以為是什麼極恐怖的手法,誰知清月隻是將她裂開的傷口縫弄。這樣的事情,她在前世忍受的太多了,不算什麼。
清月將銀針弄好,坐在床邊,伸手按在夏瞳的背上,另一手拿著銀針從她的傷口處皮肉上穿過。 銀針紮穿皮肉的疼痛夏瞳還能忍受,但是隨著清月的手一扯,那細線穿進肉中的時候,把被細線穿過的肌膚,像是被火燒起來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