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個女人扶你上馬車,本王想你回再取馬匹麻煩,就把你的馬也你帶了過來。”百裏寒無視夏瞳陰沉下來的臉,朝著馬匹吹了一聲口哨,那兩匹馬緩緩的朝著兩人走來。
“王爺你為何一定要跟著我?”臉一側,夏瞳不滿的望向百裏寒。
“這是回東離的路,跟著你自然是為了回東離。”百裏寒目光閃動了一下後,直直的望向夏瞳,視線裏的溫度開始飆升。
受不了百裏寒視線了溫度,夏瞳飛快的抓起馬韁繩,敏捷的翻身上馬,一腳踢在馬肚子上,長揚而去。
一夜顛簸,次日倆人騎馬進入了東離境內,進入東離後,夏瞳找來一塊麵紗蒙住臉,百裏寒已經看到過她的真麵目,遮掩已經是沒有意義了,但是她還不想在鳳離城高調展露自己的真容。
中午時分到達鳳離城,遠遠的,夏瞳就看見城門的兩邊排列整齊的士兵,士兵後麵擠滿了百姓。看到倆人騎馬漸近,站在士兵後麵的人群都喊著夏瞳的名字激動的歡呼起來。
夏瞳樂勒住馬,麵紗上的清冷的雙眸轉向百裏寒,這些人是怎麼知道她今天回城的?
“我叫墨軒快馬加鞭前來通知東離皇的,你洗去東離國次次在玄力大會上墊底的恥辱,回城的時候自然熱烈歡迎。”百裏寒目光掃過兩邊的百姓,目光最後落在騎馬立在城門中之人的身上,眼神暗了暗。
那人一身白衣,麵容英俊,眼神陰鷙,即使在太陽正盛的中午,渾身也陰寒之氣環繞,正是丞相夜離天。見百裏寒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策馬上前,在離百裏寒三米之外,下馬行禮道:“臣夜離天前來迎接王爺和夏瞳歸城”。
“有勞夜丞相了”。百裏寒應道,語氣頗為冷淡。
“夏小姐這次在西秦大勝了,為國爭光,真是可喜可賀啊,前途無量!”夜離天無視了百裏寒的冷淡,朝夏瞳笑道,笑得意味深長,望向她的眼神有些異樣。
“夜丞相過讚了。”夏瞳隨口應了一聲,驅馬直接從他身邊而過,朝著城門走去。夏瞳本能的討厭夜離天,相由心生,每次看到他總都是眼神閃爍,那閃爍是眼神下似乎藏了無數陰謀,時時刻刻都想算計著人。
這樣的人敬而遠之的好。
入了城門,兩邊的百姓越發的多,道路幾乎被圍的水泄不通,大家都叫著夏瞳的名字,說著各種讚揚之詞。夏瞳一戰成名,洗去東離背負了多年的恥辱,東離皇在大喜之後,下令今年赦免百姓的半年的稅收,全場的百姓在欣喜之餘,自然都對夏瞳感恩戴德。
相比之下,百裏寒就沒有什麼人氣,本來關於他的傳言就不好,百姓再見他臉上帶著黑色麵具,本能的對他心生抗拒。
夜離天帶來的士兵將熱情的百姓攔開,為兩人理出通道。百裏寒和夏瞳並行,夜離天尾隨在兩人之後,一路上夏瞳都能感覺夜離天陰寒的目光沒有離開自己的後背。她不懼被人盯著看,東離上萬的百姓盯著她看,她都如同混然不覺,夜離天的目光卻讓她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不自在的調整一下坐姿,夏瞳忽然感覺到了一道冷凝的目光肆無忌憚落在她的右臉側,那目光毫無顧忌的在她臉上遊動,帶著赤裸裸探究,竟讓她有種臉上麵紗要被那目光撕扯下來感覺。
夏瞳抬起頭,朝著右側的酒樓的望去,在臨街的雕花窗後,她看到一張男人的臉。那男人穿著華麗綢緞藍衣,手拿折扇,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他麵如冠玉,眸似寒星,棱角分明的唇角噙著一縷瀟灑肆意的徵笑,渾身自然流露出一股風流的氣息。
看到夏瞳朝自己望來,嘩的打開手中折扇,朝著她邪氣的一笑,雙眸中的好奇更盛了,探尋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夏瞳的臉上遊動,那樣子似乎恨不得目光了伸出一隻手來,將夏瞳臉上的麵紗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