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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所有的年輕婦女被單獨帶到一間浴室,而老人和孩子則被帶去了其他地方,美其名曰“洗澡”後分開關押,其實隻有歡馨知道他們最後的結局,那裏麵還包括可愛的小薇拉。
看著冬妮婭期盼的眼神,歡馨實在沒有勇氣說出事實的真相,就讓這個可憐的母親帶著希望努力活下去吧!
來到浴室,當冰涼的水噴濺到身上,歡馨不禁潸然淚下,雖然冷得全身發抖,但還是讓她感到活著真好!
接下來的日子,歡馨和冬妮婭就在啃發黴的黑麵包、幹繁重的體力活、聽那群納粹們無止境的咆哮中度過。
不過在這裏歡馨的德語水平到是突飛猛進,她結識了被捕前是教師的猶太女孩米婭,跟著她學習德語。閑暇的時候,歡馨甚至自我安慰地想:要是這次真掛了,再穿回21世紀,自己這個精通英、德、俄三國語言的人是不是也能被列入緊缺人才工程?說不定還能弄個聯合國翻譯當當!
由於施特凡和約翰娜對歡馨的各懷鬼胎,到形成了他們間的互相製約,誰也沒法先動她。但集中營中其他稍有姿色的女囚就沒那麼幸運了,統統成了約翰娜那頭瘋狂母牛發泄的對象。凡是上過施特凡床的,沒幾天準能被她找各種理由折磨得鮮血淋漓,歡馨看著那些氣息奄奄、年紀和自己差不多或者更小的女子一個個死去,空有一身醫術卻無能為力。更讓歡馨害怕的是約翰娜看她的眼神越來越陰沉。那不帶絲毫掩飾的恨意,那樣執著,仿佛已經實質化了,赤裸裸、火辣辣地灼燒著歡馨的全身,壓抑、恐懼和絕望逼得她簡直快要發瘋了!
與此同時,那條項鏈卻通過施特凡的手輾轉幾天後,交到了曼菲斯特的父親約納斯.馮.路德維希,國家秘密警察二級上將手裏。此時它正靜靜地躺在國會大廈四樓,約納斯那張寬大的紅木辦公桌上。
約納斯上將雖已到知天命的年紀,但光從外表上絕對猜測不出他的年齡。一身筆挺的黨委軍上將製服,肩頭金色的肩章格外醒目,襯得他在溫雅中有種特殊的威嚴。兩道濃眉下是一雙冰藍色的眼睛,放射著點點寒星,哪怕隻是隨意地一瞥,就能讓你腿肚子抽筋。
隻見他輕輕拿起那條項鏈打開,凝視著照片上溫柔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子,眼裏流露出少有的柔情。那些溫馨幸福的日子仿佛離他已經很遙遠了。曾幾何時,他也擁有一個充滿天倫之樂的家,但後來是什麼讓自己變得嚴厲和冷酷呢?是對權力的欲望?是征服一切的野心?還是自己一直追求的那個“帝國夢想”?但這一切到頭來又使他得到了什麼呢?
約納斯重重搖了搖頭,狠狠地把腦中那些可笑、軟弱的念頭甩開,現在他心中應該隻有對元首的忠誠以及第三帝國的利益。約納斯挺了挺胸,正襟危坐,撥通了秘書的電話:“安娜,請你叫路德維希上校到我辦公室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