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四姨娘的三個孩子對她都不是很好,但是四姨娘倒還是個玲瓏剔透的可人兒,至少她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雖然也是個整頓當家主母的人,但是她卻沒有欺負過自己,白瀟雪便也是對她留有一些好感。
聽見自己女兒的腳扭傷了,四姨娘很是著急,“啊……扭傷,那嚴不嚴重啊,還…還能不能走路啊。”四姨娘竟是激動的抓住了白瀟雪的手,白瀟雪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隨後搖搖頭,“隻是輕微的扭傷,沒有大礙。”
聽見了沒有大礙後,四姨娘放下了抓住白瀟雪的手轉身現在白震雲身邊。白瀟雪就這麼站在門口,看著自己被四姨娘抓得有了紅印的手,嘴角嘲諷的笑了笑。
果真還是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當你沒了用處的時候不用說聲謝謝直接扭頭離開。
“父親,不知道大夫人的病情如何了?”白瀟雪走上前幾步關心的問著。誰知到這大夫人又在耍什麼花招,但是白瀟雪知道,如果這時候她不在的話,事情才會鬧得更大。
白震雲微微抬了抬頭看了一眼白瀟雪後輕輕歎了口氣,“太醫們還在把脈。”白瀟雪點了點頭退到了一旁站著。眼睛時不時的飄向那裏屋去,卻也隻能看見那幾名太醫站在一起似乎是在商討著什麼。
白瀟雪皺了皺眉頭,按著上一世的情況來看大夫人的身體應該是健康的莫不是這一次是真的生病了?就在這時候幾位太醫從裏屋中出來,那神色不是太好,都緊皺著眉頭。白瀟雪見著疑心重重,現在也隻能是聽著太醫們的答案了。“白將軍,恕臣等無能,未能查出尊夫人的病情。”
那說話的太醫年紀看起來與白震雲差不多可是卻滿頭的白發。張太醫說著,還用餘光瞥了瞥後麵的人,緊接著後麵的太醫們也上前說話。
“尊夫人的病情看起來十分古怪,尊夫人總是說胸悶,然後頭疼,身上似有蟲子在撕咬……可是經過我們幾位太醫的和診,卻發現尊夫人的身體一點事都沒有……”
“還請將軍贖罪,是我們的無能。”
“白將軍,恕老臣直言,這尊夫人的病情看似……”站在眾位太醫之後的一位留有白色胡須的老人說話,可是卻被張太醫打斷。白瀟雪用眼睛注視著那位太醫。從他們的衣著來看,他應該是這些太醫中最尊貴的人,應該便是那掌管太醫院的太醫院院使吧。
“將軍,尊夫人的病情……”那太醫院院使的話還未說完這張太醫便接了過去,白瀟雪皺著眉頭。“尊夫人似乎不是生病……而是中了什麼巫蠱之術,又或者是什麼奇毒……”
張太醫的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唯獨那太醫院使。白瀟雪望著那鶴立雞群的太醫院使歎了口氣隨後緩緩的跪下。隨後白瀟雪又望著白震雲,他的臉上依舊是一片淡然,隻是微微有些驚訝罷了。
這巫蠱之術向來都是違禁的,苗疆離雪蒙國甚遠,又怎麼會傳到這裏來。還隻是為了一個區區的將軍夫人?
不過白瀟雪想到了稻草人,在稻草人上麵貼上人的姓名還有生辰八字,在上麵使針便可以達到害一個人的目的。可是這東西可是會帶來殺身之禍的,而且真假尚未定奪,還隻是從苗疆傳來的謠言。
奇毒,是中了什麼奇毒麼?白瀟雪皺了皺眉頭,又向著裏屋望了望,看見躺在床上的大夫人。
這一次,又想置我於死地麼?
在這諾大的將軍府中,大夫人最想除掉的人便是她白瀟雪了。有聖旨欽定的太子妃,又有太子的愛慕。若是她真的當上了這太子妃,那麼她的母親柳兒也必定母憑子貴當上這當家主母之位。比起過了氣的小小富商來說,太子的老丈人這個位置一定更吸引白震雲。白瀟雪神色不明,可是嘴角卻有了笑意。
很好!
“你們可確定是奇毒,或者是……”白震雲沉默了許久後才開口說話,他的眉峰微微皺起,他怎麼也是不願意相信那個什麼巫蠱之術的。眼神盯著為首的張太醫。張太醫跪在地上,頭也低著身子有些顫抖。
從白震雲不多的神情中白瀟雪看不出什麼。但是有一點,白震雲肯定在懷疑。他並不是不知道這將軍府中發生的事情,隻是不喜歡和夫人姨娘們多說。白震雲似乎是感受到了白瀟雪的目光便向她這邊看過來,四目相對,兩個人同是淡定得很,誰也都沒有多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