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嘴給我堵上!”白方氏再次發話,其中一個壯漢扯下了腰間早已準備好的抹布作勢就要塞進王岩的嘴裏,王岩奮力的抵抗著。“別碰我……額…老夫人,老夫人!小的到底做錯了什麼!”然而王岩的話老夫人並沒有回答,隻是看著他的眼光更加凜冽。王岩怎會敵過兩個訓練有素的大漢?三下兩下王岩便被大漢擒住綁住了手腳,口中也塞上了那塊抹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王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拖下去,口中發著“嗚嗚嗚”的聲音。
白震雲也是一臉迷茫的低下了頭,沒了剛剛生氣時的氣焰。白瀟雪,白素微也都默默的低下頭,隻不過白瀟雪更顯得淡然罷了。她知道老夫人這次出麵應該是為了這次的事情,可是這件事似乎……還有沒有大到需要驚動老夫人出麵,因此白瀟雪也是有些想不通的。
此時,前廳中一片寂靜。沉重,十分沉重的氣氛。誰都是連大氣都不敢出。這個能鬥得過正室的小妾還坐上了如今的位置,可想而知她的手腕有多麼很辣,誰都不願意在老夫人麵前出一點錯。更何況他們的老爺白震雲都十分懼畏他的母親?
“其他人都下去吧,震雲,你和白瀟雪留下。”王岩被大漢帶下去了,屋子中依然是十分寂靜的。老夫人發了話,誰敢不從?白素微有些不樂意白方氏的做法,眼睛怒視著白瀟雪,可是還是被白方氏的眼神製止。直至出去,白素微那怨恨的眼神都還死死的瞪著白瀟雪。門被關上,前廳中剩下了白瀟雪,白震雲,還有白方氏三個人。
“咚咚……叮鈴鈴……”白方氏將手中的拐杖在地麵敲打了兩下。“你還不打算出來麼?難道是想讓老身進去請你出來麼!”白方氏年歲已高,蒼老的聲音卻自然渾厚,很威嚴。
白方氏的話說完沒多久,便聽見了“嘎吱”一聲,大夫人裏屋的房門被打開了。門口站著大夫人。大夫人的神色有些慌張的看著白方氏,也不敢說話隻是站在那裏。“還不過來跪下!”白方氏又是將手中的拐杖使勁的在地上杵了一下,拐杖接觸地麵發出有些沉重的聲音。唯獨那清脆的鈴聲。
大夫人低著頭,從裏屋走出來慢步來到白方氏的麵前,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方氏,被她的眼神震懾得身體顫抖然後跪下。大夫人低著頭,也不敢去向白震雲求情。白瀟雪就一直默默的在一旁坐著,看著這一切。
難不成老夫人是知道了什麼?
白瀟雪心中猜測,看著樣子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因為白瀟雪離白方氏還算近,加上之前跟段錦陵學習醫術鍛煉出了鼻子的嗅覺,所以能聞到她的身上除了那拐杖上的檀香味還有一股香味。
這香應該是經常在佛堂上香才會留下的味道。這老夫人莫不是剛從佛堂還是寺廟哪裏出來的?在白瀟雪的印象中,她隻見過一次老夫人,那是她還剛剛記事的時候。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看來這一世的許多事情還不完全會與上一世一樣呢……
“你就是白瀟雪?”又是沉寂了一陣子的前廳,被白方氏蒼老而渾厚的聲音打破。白瀟雪抬頭直視著白方氏的眼睛,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白瀟雪輕輕的皺了下眉頭,“回老夫人的話,是的。”白瀟雪微微低下頭說到。她的眼神感覺很滄桑,裏麵包含了許多情緒,但是給人更多的還是壓迫感。白瀟雪抬頭再去看白方氏的時候,白方氏已經扭過了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大夫人。
“你可知罪?”白方氏帶著壓迫感十足的話語問向跪在地上的大夫人,大夫人聽了白方氏的話,身體又是顫抖了一下,隨後支支吾吾的說著,“母親,兒媳……兒媳不知何罪之有啊。”大夫人說著話還抬頭看了一下白方氏的表情,可隨後又連忙低下頭來,像是見到什麼鬼怪一般的害怕。白方氏看著地上的大夫人眯了眯眼睛,看似有些不悅。白瀟雪坐在一旁倒是悠哉悠哉的看著這場戲的上演。
“不知何罪……嗯?”白方氏說話特意拖長了尾音,給人的感覺更是壓迫感十足,讓人聽了便知道說話的人在生氣。畢竟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十分平靜的。“我希望你說話之前還是想好了再說……畢竟,關係到如何治你的罪!”白方氏將手中的拐杖遞給了站在她身旁的小丫頭,小丫頭恭恭敬敬的接過拐杖。白方氏用著空閑出來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緩緩說到。
大夫人聽後低著頭身體一僵,咽了一口口水。
“兒媳。”
“兒媳……”大夫人支支吾吾的始終沒能說出來些什麼。白瀟雪看向站在一旁的白震雲,他的臉上滿是擔心之色,但又好像他擔心的不是大夫人一般,卻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不得不讓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