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嘩嘩嘩……”雨水劈裏啪啦的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正如現在這獨自坐在屋子中的主人的心情是一樣的。
突然秋風襲過,涼意四起。坐在椅子上的老婦人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打開了茶蓋是撲鼻的清香還有那溫潤的熱氣。
看向杯子中那已經被燙熟了茶葉。灰綠色顯得毫無生機,就那樣靜靜的躺在茶杯底。茶杯中的睡泛著綠色,上方飄著淡淡的熱氣,此時一陣風迎麵吹來,這熱氣似乎不能抵抗那寒風。
寒風帶來的陣陣涼意還有泥土的清香漸漸掩蓋住了茶杯中的清香……這時有人關上了門,冷風消失,可是空氣的涼爽證明了剛剛它的存在。
白方氏緊了緊那些茶杯的手,閉上眼睛聞著還餘留的淡淡清香,輕抿一口,溫熱入喉驅散了身體中的絲絲寒意。可是她的思緒卻是跟隨著那嘩嘩的雨聲……
相對於這一邊的優雅高貴,將軍府的某個破爛的房子倒是顯得十分不堪。
“啊……房頂漏水了!”如兒站在桌子旁邊看著忙碌著的白瀟雪。突然冰涼的雨水不知怎麼通過房頂,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如兒的衣領當中,如兒嚇得一聲叫出。然而沒有人回應她。
“啊——那邊怎麼也漏水了!”
“怎麼又漏水了……”
如兒在屋子中忙碌著。然而另一邊坐在床前的白瀟雪相反還是比較鎮定的。她用手巾給床上虛弱的楊柳擦拭著汗水。從她們一回來開始,楊柳就開始出冷汗,白瀟雪一邊忙碌著擦汗另一邊給楊柳把脈。
白瀟雪皺緊眉頭,脈相虛弱無力,但並不紊亂。在看床上的楊柳隻是麵部表情十分扭曲,緊咬著牙齒一聲都沒有坑出,白瀟雪看著都十分心疼。“娘……你要是疼,就喊出來啊…”
白瀟雪用手握著楊柳的手試圖給她傳遞一些溫暖。身上蓋著的被子也沒有什麼厚度,屋子有漏水如何去禦寒?
此時白瀟雪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她的腿,不能遇寒的……可是這個情況了,她又能說什麼做什麼?看著母親的難受,白瀟雪的心也跟著酸起來。
“唔……”楊柳痛苦的哼出了一聲,白瀟雪看著眼眶中有著少許淚水在打轉,可是遲遲沒有落下。白瀟雪收整好心情然後投入身心的去給楊柳好好的把脈。這次從脈相中找出一點至關重要的問題!中了寒毒!就在剛剛,楊柳的脈搏時有時無,而且沒有頻率。
再看向她的身上,臉被凍得發白,睫毛上有些閃閃發光,仔細一看竟是掛上了冰霜,白瀟雪皺緊了眉頭。
這寒毒是十分難解的一個毒,每逢下雨下雪時便會發作。吸取了外界的寒氣進入體內,摧毀經脈,讓人收盡寒凍之苦。可是白瀟雪從楊柳的脈相上看經脈還沒有被完全摧毀,看來也是近期下的,老樣子算一算也就是在她失蹤的那幾天左右。
寒毒是一個慢性發作的毒藥,無色無味,人一旦中了這種毒的前三個月是最受苦的時候。因為寒毒一進入體內變回開始改變人的體質,從頭到尾的改變。如果是個屬陽性的男人,那承受的寒凍會更加多。
寒毒侵入體內的周期大概是一年左右,如果體質差的人時間會大大縮短……白瀟雪看了看床上疼痛到身體抽搐的母親,皺了皺眉頭。
她的身體現在如冰塊一般讓人不敢接近,可是白瀟雪還是握住了她的雙手為她取暖。
盡管剛剛接觸到她的雙手時白瀟雪有那麼一瞬間手是下意識的收回的。這一切楊柳都知道,隻是她現在說不出來話。她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置身於冰窖之中。不!是比冰窖還要寒冷!是雪山。
她感受不到一點溫暖,有的隻是無盡的寒冷。
楊柳抱著自己的雙臂迎著凜冽的寒風,在雪山上艱難的行走。寒風吹著她那單薄的身子,似乎隨時都有被吹走的可能,可是她還在一直堅持著。她有她的執念——白瀟雪。天氣嚴寒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