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喜歡,那都給你吧!”
孟氏臉上掛著的笑容早已不在,她現在才明白自己招了夏侯婷的道了,沒準這臭丫頭早就打了這水雲緞的主意。
可是後悔也沒有用,那臭丫頭就是個強盜,擺明了就是搶東西!
罷了,就算沒有這水雲緞,還會有其它的東西。
夏侯婷很自然地忽略了那張快要殺人的臉,“真的嗎,沒有勉強吧!”
孟氏突然抻手攔住了夏侯婷,“那明天去水月庵的事呢!”
“姨娘說好便是好唄,我沒有意見的!”夏侯婷高興地搶過那些水雲緞,兩眼放眼光,看都不看一眼孟氏。
得到答案的孟氏氣呼呼地走了,臨走前還狠狠瞪了一眼夏侯婷,可惜當事人壓根就沒理會。
孟氏一離開,夏侯婷便把這些緞子扔到了桌上。
“小蓮,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去準備下,我們明天去水朋庵。”
“大小姐,你真的要去水月庵啊,就這樣放過二小姐啦。”小蓮抱著那些水雲緞,很不甘心地問出了心中的想法。
“不讓她放點血,她又怎麼會有閑情想七想八呢!”
大小姐好厲害,雖然她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照著大小姐的話肯定是沒錯的,她高興地去準備東西了。
睡覺前,夏侯婷又特意去看了一下劉氏和太夫人,三人商量了一下明天去水朋庵的事情後便早早地睡了。
第二日。
“水月庵是佛門聖地,母親和姐姐可以在那兒多住幾日,佛祖會保佑你們平平安安的!”孟氏一幅當家主母的樣子,忙上忙下。
“姨娘,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不會是因為心疼那幾匹水雲緞而一晚上沒睡吧!”夏侯婷氣結,明明她娘才是嫡妻,這孟氏是想誤導別人吧,她偏不讓她如願。
孟氏的臉更白了,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婷婷,我是平妻不是妾,你不能喊我姨娘!”
“哦,我喊習慣了,再說了我昨天這麼喊你不是也沒反對嗎,你怎麼那麼小氣啊,不就是拿了你幾匹布嗎,至於一天到晚記恨著嗎。”
“母親,你看看她,一點規矩都不懂!”孟氏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小輩爭,掉了身分。
太夫人不悅了,“婷兒還小,拿你幾匹布怎麼了,一大清晨的,就在這裏鬧個不停。你是平妻,不用像妾一般登不上台麵。”
“可是……”孟氏想反駁,她根本提布好吧。
“夠了,我不過說你幾句,你還頂嘴了。”
“媳婦不敢。”孟氏低著頭,眼裏閃著狠毒的光,這一次,定讓你們有去無回。
“祖母,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來,我扶您上馬車吧。”夏侯婷擋在了孟氏的麵前,自然也將孟氏的小算盤看在眼裏。
第一次,她們沒防備,孟氏都動不了她,這一次,還敢出手,便讓她也付出血的代價
夏侯婷一路上都提著十二分的精神,可出乎意料的是這一路都異常寧靜,沒有遇到一絲阻礙。
大約下午時,她們便來到了水月庵。
忠通候府一直有定期給水月庵銀子,水月庵的弟子一看到忠勇候府的馬車便將人妥善安排到了廂房。
太夫人與劉氏是信佛之人,兩人用過齋飯後便去聽師太念經。
太夫人看夏侯婷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樣,還以為她是不舒服,便有些心疼她,“婷兒,是不是坐馬車太累了,你要是不舒服的話便下去休息吧!”
“謝謝祖母,那我去休息了!”夏侯婷沒有客氣直接答應了,因為她跟墨堂約好了,這個時候所藥單上的藥給她。
可直到夏侯婷等著睡著了,墨堂也沒有出現。
“咚咚咚!”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夏侯婷被驚醒了,天怎麼黑了,該死,她怎麼睡了這麼久。來不及多想,她便迅速地爬起來奔向門口。
“怎麼是你!”
門口站著下午為她領路的小沙彌,一臉奇怪地看著夏侯婷,難不成女施主在等人?
“女施主,你沒事吧?”
夏侯婷強打著精神,“沒事,失禮了,靜安師傅找我有事嗎?”
“晚齋時間要到了,我想問下女施主是在房裏用齋還是到大廳和你家老夫人一起用齋?”靜安總覺得女施主有事,可是他一個出家人不好打探別人的隱私。
“有勞靜安師傅了,你讓我的婢女小蓮送過來吧,麻煩您跟我祖母和太夫人說一聲。”夏侯婷雖覺得這樣不太好,可是她心裏很不安,總覺得墨堂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那個家夥肯定不會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