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夏侯婷一直保持著沉默,墨堂從來沒有見過夏侯婷如此悲憤填膺,不過還好,他在兵部尚書的府裏拿到了一些有問的東西。
隨後兩人又去了約定好的幾個官員家裏,和在兵部尚書府一樣,夏侯婷做掩護,墨堂進找證物。
很快夜幕降臨了,夏侯婷和墨堂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醫館,大廳裏還有不少人在抓藥,一部份是白天自己開的藥方,還是一臉的不悅,看了一眼就走了進去,一點心思都沒有。
“婷兒,你今天不舒服嗎?是不是太累了?”夏侯婷一回到自己的藥房就躺在躺椅上,一語不發,隻能讓墨堂以為她不舒服。
事實上夏侯婷是不舒服,但不是身體上的不舒服,而是心裏不舒服,兵部尚書的事情在她心裏久久不能釋懷。
墨堂倒了杯水給夏侯婷拿去:“婷兒,要是不舒服,明天就別去,我自己來想辦法!”
接過水杯,晃蕩了兩下,所有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
墨堂知道夏侯婷根本不了解官場的黑暗,也許今天她在哪位夫人那裏知道了些什麼,所以心裏麵不開心了,但這也是當初墨堂不想讓夏侯婷參與的原因之一。之二此事牽連甚大,工作量極大,怕她適應不來,現在這情況也正實了墨堂當初的決定。
“墨堂,為什麼這些人麵對權力和金錢會如此不折手段。”
墨堂安慰著,他現在能做的隻有陪她說說話,寬解一下她的心情:“是不是兵部尚書的夫人和你說了些什麼?自從那裏出來之後,你便一臉陰沉。”
“她快死了,我救不了她。”夏侯婷淡淡地說著,心裏卻無比的酸痛,她不能哭,特別是不能在他麵前哭。
“什麼?我不懂?我們遇到她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隻是摔了一下,皮外傷而已。”墨堂不明所以,在府裏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端倪,可是每個府都大同小異,也沒放心上。
突然坐了起來,夏侯婷很認真的抓住墨堂,直直地看著他,烏黑的眼睛裏滿滿地期待:“證據!兵部尚書的證據你找到沒有!”
被夏侯婷這一舉動驚到了,但他還是點了頭:“我找到了幾封信,看了一封,拿了向幾封。”
聽到墨堂找到證據,立馬讓他拿出來,從懷裏掏出找來的信,交給夏侯婷,此時她已經迫不及待打開想知道裏麵有沒有實據。
“婷兒,這事情很重要嗎?能不能和我說下到底怎麼回事?”雖然東西給了夏侯婷,但墨堂不能稀裏糊塗地就給她。
“兵部尚書家暴!”夏侯婷幾乎是一字一字咬著說出來,墨堂緊握拳頭,雖然這種事情在他眼裏並不算稀奇的事情,但看著她好像還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夏侯婷看書的速度很快,更不要說幾封信了,再加上自己心急如焚,一會便看完了,也看的非常的仔細。
拿著信在墨堂的耳邊甩了兩下:“墨堂,是不是有了這幾封信,我們再查證一下信裏的內容,兵部尚書就垮台了?”
墨堂心裏有一絲不詳的預感:“婷兒,此事不能操之過急!沒錯,單靠這些,處置個兵部尚書問題不大,可是我們的目的,目標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兵部尚書!”
夏侯婷有一點被感情衝昏了頭:“可是她快死了!她那麼好的一個人,居然被這樣一個混蛋糟蹋了一輩子!”
夏侯婷越說越氣,越說越失控,墨堂放下手裏的信,抓著夏侯婷的臂膀:“婷兒,你冷靜一點!如果我們不把這夥人連根拔起,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像兵部尚書夫人的例子,你為了救一個人而要犧牲掉所有的人嗎!”
墨堂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要冷靜,要冷靜:“婷兒,以後你還會遇到更多的事情,但是你記住,我一定會在你身邊,在你需要我或者不需要我的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
夏侯婷崩不住自己的那根線,想起今天的事情眼淚還是奪眶而出,墨堂溫柔地擦拭著,揉著夏侯婷絲滑的秀發,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盡情地哭泣。也許是真的太累了,夏侯婷哭著哭著就在墨堂的肩膀上睡著了。
他喜歡看她的臉,雖然和那個人很像,可是她就是她,輕輕地撫摸著,像寶貝一樣疼惜著,待夏侯婷睡熟之後,便把她放了下來,自己在一旁整理一天的收獲。
一夜很快的過去了,清晨的嘈雜聲弄醒了正熟睡的夏侯婷,睜開眼看了看四周,並不在家裏,想起昨天和墨堂在醫館的事情,才想起自己一夜未歸。
剛坐起來,就發現趴在桌子上睡著的墨堂,還有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他並像表麵那樣愛玩,反而做起事情心細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