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堂接過藥丸,立刻給夏侯婷服下,可卻被老頭叫住。
“小子!這解藥不是這樣直接給的!你怎麼這麼笨!”老頭看墨堂想要直接塞到夏侯婷的嘴巴裏,立刻叫住他。
墨堂拿著藥丸,一臉無辜地看著老頭,問他:“那要怎樣服用,還請前輩指點!”
老頭歎了聲氣說:“唉,怪我沒說清楚,這女娃娃是被匕首差點刺穿心脈,匕首若是不拔出,這毒隻能算是解了一半,而且這藥必須用烈酒服用,老朽記得在皇宮中有一種叫煙花醉的酒,隻要稍稍一口,就能讓人頭暈目眩!”
“煙花醉?前輩怎知?”墨堂對眼前的老頭的來曆越來越懷疑,他居然還知道煙花醉。
煙花醉是專人為皇室所製造的酒,民間根本找不到,而且就皇宮也隻有僅存的四壇,還好皇上之前賞過墨堂一壇,畢竟皇上並不喜歡飲酒。
“哈哈哈!傻小子,你的問題還真多,你不想救你懷裏的女娃娃了!”老頭大概意識到時間已經不多了,提醒著墨堂。
墨堂這才著急地問:“是晚輩疏忽,還請前輩相告!”
老頭捋著胡子看著墨堂說:“皇宮中沒人敢動這把匕首,小子,你下手時必狠必快!這是其一,其二,這藥必用烈酒服用,越烈效果越好,你懂的!其三,女娃娃好了之後我自會出現解決你的困惑!”
“多謝前輩相告!”墨堂感激地點了點頭。
老頭轉過身去,欲走,突然又扔給墨堂兩粒藥丸:“接著!這兩粒是護心丸,保命用的!你收好!張清風那小子估計一時半會做不出來!”
墨堂接過藥丸,見老頭轉過身去,便立刻抱起夏侯婷直奔皇宮。
在離開夏侯府的時候,墨堂就派手下快速回皇宮中安排好一切,包括讓人去請張清風。
“都給我閃開!”墨堂臉色鐵青,看到擋路的人就破口大罵!
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微躬不語,全部有序地在宮門口給他讓出一條道。
到了自己的寢宮,墨堂急急忙忙把夏侯婷放到自己的臥床上,輕輕地放下,此時夏侯婷的雙手也已經變黑,他輕聲呼喚著已經昏迷的人兒:“婷兒?婷兒?你不要睡知不知道!”
墨堂正專心地叫著夏侯婷,侍衛突然進門來報:“回四皇子話,張大人在門外侯著!”
“快請啊!這個時候還愣著幹嘛!”侍衛被墨堂罵了出去。
“是!”
張大人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欲要跪下請安:“臣張…”
墨堂看到張大人進來的身影就立即衝上去拉他進來。
“別跪了!張大人你快過來看看!”
張清風看到受傷的人居然是夏侯婷,頓時愣了兩秒,轉過頭問墨堂:“怎麼會是郡主?”
“啊呀!你別羅嗦了!快點救她就對了!”墨堂著急著,可是張清風就是沒有動手。
張清風看了看夏侯婷的傷,匕首還插在胸口沒拔出來,黑血已經浸濕了衣服,當務之急便是拔刀!
他轉頭看向墨堂說:“四皇子,這刀還在郡主的胸口啊!”
墨堂對張清風徹底無語了,治個人怎麼這麼磨磨蹭蹭,著急地說:“對,所以你要把刀拔出來,再給她止血!至於她身上的毒,我有解藥,這你不必須擔憂!”
張清風顫抖地握著匕首,想拔又不敢拔出來,因為隻要稍有偏差,夏侯婷就會一命歸西。
墨堂看他如此緊張,已經滿頭大汗,雙手一直在顫抖,怎麼也停不下來,突然想起老頭的話,狠!快!
張清風忽然收起顫抖的手,麵向墨堂:“四皇子還是讓其他人來幫忙拔下匕首,臣!”
墨堂嚴肅地打斷了張清風,嚴厲地說:“好了!我來!”
說完就走到夏侯婷的身邊,和張清風對調了位置,墨堂的心裏緊張的要命,本以為張大人是膽小而不敢動手,卻沒有想到張大人並不是膽小,墨堂握著匕首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
是怕,怕這一拔,她就再也醒不過來。
額頭上也開始慢慢地布滿汗珠,慢慢地滑落至臉頰至下巴,滴到夏侯婷布滿黑血的衣服上,一滴兩滴,墨堂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些。
張清風輕聲地叫他:“四皇子!”
墨堂直手一伸,阻止了張清風的話語,張清風叫來下人,在其耳輕聲細語。
他吩咐下人去準備熱水,幹淨的衣服還有毛巾,自己在邊上打開自己的藥箱,準備著要用到的藥,這下就等墨堂拔開匕首。
夏侯府裏,劉氏和老夫人已經被夏侯淵安排好,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任何人都是不能讓她們兩個出來,她們隻能焦急地等待。